盛嘉彥見她這般,便想抽手離開去冷靜一下。然而孟萋萋偏生不給他這個機會,察覺到他要走,又將他的手拽到了自己胸前的一對玉兔上:“這樣很舒服,你不動不行嗎。”
盛嘉彥眼色漸深,片刻後,啞著嗓道:“這是你邀請我的,明日不要後悔。”
話畢,他已經撕咬上了孟萋萋的唇。
半夢半醒間突然嚐到一片冰涼,孟萋萋燥熱的心甘之若殆,十分主動地回應起來。
如此一發不可收拾,她不僅主動,還很配合的用腿攀上盛嘉彥腰身。
這副邀請的姿態,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仿佛做了一個春夢。
夢裏她與盛嘉彥很親密的躺在一處,迷蒙間凝視他的一雙細長眉眼,隻覺他眼睛內繁星熠熠。再一回過神來,盛嘉彥已經在吃她唇上的胭脂了。
一切都發生在她的不知不覺中。
然而一貫高冷愛好養成的攝政王大人此時已經忍不住,將孟萋萋身子擺正,正欲更深一步動作。
可是,就在這時……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孟萋萋喃喃說道。
“什麼?”盛嘉彥身子一頓。
“接你剛才《道德經》的下半句,我忽然想到的……”
“……”他一聲輕笑,隨後愛憐的將孟萋萋淩亂的發絲撫順:“也罷,現在還不合時宜。”
盛嘉彥攬著她許久,直到孟萋萋真正昏沉地睡著,他才自己去衝了一個涼水澡。
第二日孟萋萋起來的時候,已是日頭高照,盛嘉彥也已經不在房中。
她默默掃視過屋內一片狼藉。丟在地上的紗縵,不遠處浴桶周圍的一片水漬,還有蓋在自己身上淩亂的被褥,以及被子下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
額頭上還有些隱隱作痛,胸前也有可疑的痕跡。
孟萋萋愣神許久。
她不會把盛嘉彥給……強上了吧!?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記不太清楚,隻記得自己因為體內激熱,導致情緒十分狂躁。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於有那個狗膽去非禮王爺大人吧!?
孟萋萋坐在床榻上咬著手指苦思。恰好這時魏府的丫鬟在外頭叩門。
“孟姑娘,您醒了嗎?”
孟萋萋恍然夢醒,應了一聲。四個丫鬟捧著洗漱的用具魚貫而入。她們見到屋內如此淩亂似乎並不驚訝,反而隻是畢恭畢敬的服侍孟萋萋穿衣。
這群丫鬟的這番態度讓孟萋萋的心更沉了幾分。
難不成她真的對盛嘉彥霸王硬上弓!?然後像所有話本子裏提到的一樣,現在自己是春宵過後被丫鬟伺候的嬌弱女子!?
越想她心裏越沒底,穿戴好衣服後,趁著小丫鬟往自己腦袋上別簪子的空隙,孟萋萋試探道:“沒想到會把房間弄得這麼雜亂,辛苦你們收拾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小丫鬟笑道:“姑娘言重了,這是奴婢們的分內事,談何辛苦不辛苦呢?倒是姑娘與盛公子昨夜勞累,姑娘今兒有什麼想吃的,奴婢去吩咐小廚房一聲。”
昨夜勞累……
“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孟萋萋還未說完,那小丫鬟連忙道——
“姑娘放心,這種事稀鬆平常,您可千萬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奴婢們非常理解。姑娘先休息著,有什麼再傳喚奴婢。”
她說罷,帶著幾個婢女離開。孟萋萋僵硬的扭頭看著已經被收拾整潔的屋內,趴在桌上內心一陣哀嚎。
不會就真的被她給霸王硬上弓還鬧的整個魏府都知道了吧!
天哪,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麵對大家!
那四個婢女順著長廊往回走,魏初華在長廊盡頭焦灼的走來走去,見她們回來,連忙問道:“怎麼樣,她還好嗎?”
早上魏初華起來的時候,聽說盛嘉彥麵色極差的出了門。她想起孟萋萋吃了人參後的狂躁,又聽下人說昨晚孟萋萋屋內動靜極大,似是還聽到隱隱的啜泣聲。
魏初華便猜測,孟萋萋該不會是被王爺打了吧?畢竟她這般鬧騰,王爺又是那樣一個冷淡的人。
很有可能一個不耐煩就把孟萋萋打一頓呀!
所以魏初華一大早就派丫鬟去探探虛實。
隻聽得方才為首的那個小丫鬟道:“如小姐所料,孟姑娘好像真的被盛公子揍了,方才奴婢替她綰發的時候,還看見她額頭上有淡淡的淤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