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話就差了點，花鳥市場曆來都有撿漏的說法，慧眼識珠的人，一兩千買回去了，轉個手，能賣個幾萬幾十萬的，那就看你有沒有這雙眼睛了。這就跟賭石一樣……”
我微微一笑：“嗬嗬，你要是也懂得這個道理，我想你在幾年前就已經把自個兒手裏的貨都裏三遍外三遍地檢查了一遍吧，確認了沒有一件真貨，這才擺上來賣。”
“哎，話可別這麼說嘛，我要是有那眼力早就發家致富改收藏家了！你說是嘛。”攤主的嘴很是油滑。
我回頭看了看紫柔姑娘，紫柔姑娘已經把她的妹妹拉到身邊來了。兩人正看著我呢。
我走過去低聲跟她說：“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這裏能淘到真貨的概率微乎其微，這兩千塊錢，買回去，太不值了。”
我知道甄別一樣古玩，需要借助的器材工具很多，鑒定工具也複雜得要命，什麼鑷子，十倍鏡，聚光筆，顯微鏡，偏光儀，查爾斯濾色鏡，紫外熒光燈，這可不是憑著肉眼一眼看出來的！
“不要緊的，主人，你就買了這玉壺春瓶吧。”紫柔姑娘好像很喜歡。
那攤主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抓住紫柔姑娘的這句話：“看看看，玉瓶襯美人，美女喜歡，哪有不送她的道理啊，我看這美女長得俊俏，整個花鳥市場是找不出這麼漂亮的女子來了，既然美女這麼中意玉壺春瓶，不如……”
“好了好了，你也就別稱讚了，我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是沒有抱任何希望的，既然她那麼喜歡，就算買個花瓶禮物送給她好了。
“那個攤主，你幫我把那瓶子包裝好了。我就買這個。”
“哎呀，好了你嘞！老板真豪爽，怪不得身邊有大美女喜歡！”攤主高興得不得，好像唯有我們今天來給他開了市，精神也提了，口齒也伶俐了，連手腳動作都麻利不少。
隻見他拿了一塊破布，把玉壺春瓶外邊擦了擦，然後將瓶子朝旁邊一倒，居然從裏麵倒出了一些黃綠的髒水來。又摳了摳，裏麵繼續不斷地掉入泥之類的東西……
我大跌眼鏡，實在服了。這哪是賣古玩呢？賣垃圾呢！
我說：“你先把瓶子給我好好洗洗，不然我可不要了！”
“沒問題沒問題……”連攤主都覺得尷尬。
付了錢，攤主把清潔和包裝好的玉壺春瓶給了我們，臉上洋溢著撿了大便宜的表情。
我們繼續尋找盆花。
我沒想到紫柔姑娘她們也沒有想好要買什麼花。大家隻能走馬觀花地看著。
“妹妹，你看買什麼花好？”紫柔問。
“嗯……我想想。”紫香嘟起了嘴。
我跟她們解釋說：“這花都有它們自己的話語，比如你看著香羅蘭，代表保持貞潔，這百合，代表心想事成、友情、祝福、高貴，這康乃馨代表的是所有女性的神聖之花，美好典雅的典範。這鬱金香，代表愛的表白、榮譽、祝福永恒……”
紫柔姑娘聽得很新奇：“還有這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