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去找老方，兩人在小茶館會麵。
等我問明情況，老方卻跟我擺了擺手：“這回不急。”
我笑道：“老方，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啊，平時你打聽到了錢精後，恨不得租飛機把我送到目的地，要麼直接在我屁股點焰火，讓我嗖的就飛到，現在怎麼突然拖拉了起來……”
老方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說話總是少半截，一直給我添茶加料，我實在不耐煩了，對老方道：“老方，你再這麼磨蹭，我可走人了啊。”
“好好好，我跟你說了吧，這一趟啊，可能比較遠，就怕我說了，你不敢去！”
我豪氣就上來了：“我木易靈是十錢天師張乃成的徒弟，一輩子就是走南闖北，這國內有我哪裏不敢去的地方？”
老方點點頭：“好，但是我跟你說，要是國外呢？”
我眼睛一眯：“為了捉一隻錢精，跑到國外去？那我可不幹！”
“看到了吧，我就說，你靈靈啊，就是嘴上喜歡跟我耍皮子。”
“這出國捕錢精，我從來沒經驗啊，而且跟我師傅捉錢精的時候，我師傅也從來沒有去過國外，且說國外的錢精都不知長什麼模樣呢。”
“還不是一個樣？那些古玩古董金銀細軟窖藏地下，日久天長，滲透大地的靈氣，變成錢精，錢精或化作動物，或凝做頑石，或演為花木，甚至扮作常人，出入村頭街尾，跟普通人一樣過日子。要是你夠幸運，把一個漂亮的錢精媳婦取回來也不錯。那麼你一輩子都不愁錢了。”
“你真會為我向後路……”我冷冷道,“到底在哪？美國，德國，西班牙？還是南極北極？”
其實錢精變成人之後，它要是花自己身上的錢，等到把自己的錢花光了，它就會自己死了。
老方笑道：“那些都太遠，我現在正忙著幫你辦理出國手續呢，等我落實了，我馬上就通知你，到底去什麼地方。”
我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了：“我都沒想好要去不去，你就給我辦出國手續了？幫我過戶呢？”
“哎，要去的嘛，你是去撿財，又不是去要飯，都說國外的捕銀人很少，有的隻是巫人、牧師和修女，這些人都不知道捕錢精的。國外的錢精都閑得很，沒人捉它們。咱們國內的錢精知道了，都想移民了。”
“聽你說得輕鬆，好像國外到處都在飄錢似的，錢精哪有這麼容易發現的？”
“事實就是如此嘛。國外你聽說過有多少捕銀人？幾乎沒聽說過吧，咱們國內的可就多了，人一多，僧多粥少，肉就不夠分了。”老方突然把話題岔開，“不過出國手續還在流程當中。現在你暫時幫忙做一件事，就當你是舉手之勞了。”
我問道：“什麼事？”
“這事可能有點棘手，你還記得上次那個穿褂子的收藏家麼？”
“記得啊，他是買咱們玉壺春瓶出價最高的人。咱們六十來萬都是他給的。”
“嗯，他不僅做收藏，也搞房產，錢就是個符號。最近他正為手頭一件事情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