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道說:“果然我說什麼你都信!其實如果一個賓館出了命案,那麼所有接觸這裏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犯,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一直還擔當接待人,警方應該早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呃,靈哥,那你還跟我說這個?”
“就是想提高你的警惕心理。”
三錢揉揉太陽穴,自詡道:“靈哥教訓的是,本人頭腦在團隊的精明度首屈二指。靈哥,你第一。”
就會拍馬屁,我罵他道:“你的臉皮可真厚,晚上就你的呼嚕聲打得最大。知道這種怨靈出現最明顯的特征是什麼麼?”
“什麼?”
“予良,你告訴他!”
予良道:“怨靈多半是含冤而死的人變成的鬼,喜歡躲在一個房子裏,到處惹是生非,以嚇死人為目的,目的就是想報自己死之時的仇!別說你們了,對於這種鬼,我身為道士,專業捉鬼的,也經常被嚇著。”
天黑很快,我們把靈符挨間房間地貼好,就留一門,或者窗,讓怨靈進去。
就像是捕捉鼴鼠,隻要它進來,就收籠。
這裏是它的安家之地,今天夜裏,肯定在某個時間它會回來。
檢查幾遍,都一切就緒。
我走在走廊外麵,看著夕陽下落,頗有點安度晚年的休閑摸樣。凶宅下邊是一池子的蓮花池,不過,比我們的四合院大得多,浮萍厚厚的一層。中間一條木板橋蜿蜒地穿過,木板橋上麵都覆蓋滿了青苔。
換句話說,這裏的確是個好賓館,環境優雅清淨,而且賞心悅目,像是個度假村一樣。碧草綠水的。
一對綠蛙攀爬在碧荷上重疊著,正交媾繁忙……
不過,畢竟這裏是凶宅,正常人隻要把這種寂靜跟靈異聯想到一起,你就會覺得邪門無比,一樣的寂靜,不一樣的感受。
一個奇怪的輪廓進入了我的視野。
離我跟前不遠的一根撐木,上麵懸掛著一隻鳥籠,已經鳥去籠空,裏麵不知道是一塊爛布還是什麼,掛在鳥籠裏麵。
我突然想到了鳥籠裏是否關著一顆人頭。本來是臆想,不過,我眯著眼凝視了一會,越看越是像一顆人頭!
真的假的?
我皺了皺眉,揉了揉眼,對準鳥籠,拉近焦距……
視線裏,模糊的圖像開始越來越清晰,天啊,這哪裏是鳥籠,這分明就是一顆人頭!
那顆頭顱傾斜在裏麵,像是被血滴子切割了腦袋,淩亂的頭發,黝黑的臉龐坑坑窪窪,嘴唇已經完全腐敗露出了斑駁的牙齒,而那兩個眼眶窟窿,正汩汩地往外爬肥碩的蛆蟲……
嗬,天還沒黑,就開始嚇人了。我都懷疑這怨靈是個女鬼,男鬼恐怕就是來硬的,一見人就真刀真槍想弄死你,而女鬼不一樣了,怨靈女鬼往往喜歡讓活人看到各種亂七八糟的恐怖的東西,然後摧毀你心裏的防線,讓你兩腿發軟。
最後他人發現那人的屍體時,總是兩眼瞪圓,然後渾身蜷縮著,好像是看到某種恐怖得難以想象的東西,活活被嚇死的。
啪!
三錢突然過來拍我的肩膀:“靈哥,今晚你確定要睡在房間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