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怨靈立即從衣櫥裏倒了下來,不過她也自由了,不知道困了她多少年的束縛,在這一刻她完全解脫了。
女怨靈立即撲到了朱砂網裏,想把那男怨靈救出來,不過她剛碰到朱砂網就立即被朱砂網的法力給彈飛。朱砂網四角有五帝錢銜接,這是驅邪之物,她當然碰不得。
女怨靈看到男怨靈被困,自己卻也沒有逃脫,而是跪在地上:“幾位天師道士,求求你們,放了他吧,我知道他徘徊在賓館裏,從來隻是嚇人,沒害死過誰……”
“那你是怎麼被釘在這裏的?”我心有疑惑,我們剛開始檢查這房間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這女怨靈。
女怨靈啼哭地說道:“我不是在這裏死掉的,是在附近死的,幾年前,我經過這裏的時候,恰好碰到一個高人在做法,就被他釘住了,恰好他救了我,趕走了那道士。不過他釘住我的那根銀針一直留在我的腳上,我們是亡魂,都無法拔掉。”
男怨靈問心有愧道:“其實,那道士那天之所以做法,是來捉我的……”
果然事情都有因有果。
棋白把那根銀針遞給予良:“予良,你看看,這種銀針是什麼道派使用的?”
予良接過銀針仔細端倪,銀針很大,跟筷子粗細長短,不過銀針的表麵刻有一些迥紋之類的浮雕,有類似篆體的字跡,予良說:“好像是丹鼎道派,這道派之前主張以符咒等方術治病驅鬼,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麼改為煉金丹求仙了。”
還煉金丹呢,求長生不老啊?這人在世上,不是看你活了多久,而是看你活的時候,對這個世界有沒有貢獻。瞧我,思想多高。我就遵循生老病死,聽天由命。我說:“予良,你引渡鬼官放出來。”
予良從腰間解下鬼牌:“天清地靈,出!”
鬼牌裏冒出一股黑煙,那個三麵臉的引渡鬼官滾了出來。我們沒來得及提醒它,它一出來就往地上掉,然後臉著地,摔了個狗啃泥。每次都這樣,看來改不了了。
可我怎麼看它都躲不過臉先著地的命運,誰讓它長著三麵臉呢?怎麼掉地都要摔一臉。
引渡鬼官爬了起來,還暈頭轉向。予良問他:“認識這兩個鬼麼?”
引渡鬼官定住了,側了一麵臉,幾隻眼睛盯著兩怨靈,半晌,它搖搖頭:“沒見過,死鬼的注冊名單肯定沒有它們。”
“你看過那名單啊?”
“那倒不是,我不是負責登記的鬼官呢,我隻是個巡邏的。但是我知道,死去的人如果不自己去陰間報到,或者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來的時候沒有找到它們,它們就會成為孤魂野鬼。登記名單上自然也不會有它們了。”
我道:“那行了,沒你事了!”
予良重新把它收進了鬼木牌裏。
我也問了問這兩個怨靈:“你見過這三麵鬼麼?”
兩怨靈看了看三麵鬼,覺得這鬼的恐怖狀態絲毫不亞於它們幻象出來的種種場麵,麵目猙獰,也不知道何方神聖,都搖著頭:“沒見過。”
“這是陰曹地府的鬼官!我們從陰間裏捉……請、請來的!”我忙改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