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應該慶幸今天穿的褲子比較厚,因為大象的毛雖然稀疏,但是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片毛比較硬,而且由於大象皮層皺褶間的皮膚很薄,所以它們經常用泥水浴的方式把自己塗抹一層,用來防止蚊蟲叮咬。曬幹了,都是泥。人坐上去總覺得有點髒。
三錢爬大象純屬被動人工輔助,棋白和予良撐著他的臀部,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又沒東西抓,他手足無措,隻能跟個老烏龜般趴在上麵。
棋白隻好跟他共同騎一隻大象,免得半路三錢被顛掉了,或被後麵幾噸重的大象踩死直接埋進泥土裏沒人知曉。
棋白他們坐的那頭大象看起來也有四五十歲了,年紀比三錢還要大,三錢坐在上麵擺著笑臉,溫柔地撫摸大象:“象哥象哥,你悠著點啊。”
翻譯克拉瑪跟我坐一頭,紫柔紫香姐妹坐一頭,棋白和三錢坐一頭,予良去跟了另一個本地人同坐一頭。
我們所有人都做好後,訓象人也踩到大象的鼻子和腦袋上,爬坐了上去。
他們是坐在大象的脖子位置,膝蓋卡在大象的耳朵後麵,手裏拿著一根帶有金屬尖刺的鐵條,吆喝大象行走。
這種長木棒上釘有鋒利的金屬尖鉤用來控製大象,常人看得有些殘忍,首先動物愛好者紫香就很受不了,她看到訓象人用那金屬鉤紮入大象的身體時,大象條件反射的微微一縮,這也對大象造成嚴重的傷害,如傷口出現潰瘍。
金屬刺是訓練大象的必備工具——因為隻有如此銳利的尖鉤,才能夠刺穿大象厚厚的皮膚。大象感覺到疼痛後,才會接受指令。
紫香她畢竟也是動物出身,感同身受,她兩手打著叉叉的手勢,努力的說:“不要打大象,讓它自己走!”
訓象人聽不懂,依舊我行我素,紫香隻能幹看瞪眼了,不過她很不懷好意地看著訓象人。
訓象人好心給我們發了一塊粗布來墊屁股。這正好隔開了大象粗糙的皮膚和汙泥。
說真的,原來騎大象的滋味很不好受,趟入淺河時,大象走得深深淺淺,全部都是凹凸不平的路徑,更確切的說是幾乎沒有路,再加上大象脊背上根本沒有任何支點,在大象背上像個蹺蹺板。
坐在上麵感覺非常尷尬,一會兒左右傾倒,一會兒前仰後合,身體無論如何都不能保持平衡。我一手按著大象背部,一手緊抓著扶手,根本就顧不上看前方了,雙手雙腿乃至全身始終都處於緊繃繃的狀態,累的腿酸腰疼。
十分鍾的路程好像是那麼遙遠,真恨不得趕快到達終點,早點結束這受罪的窘況。
兩頭象交錯的時候更是難受,身體幾乎全部傾斜,我們兩個人擠到一邊去了,屁股高高地往水麵下吊著,趕象的人還一個勁的用方言朝喊我們坐正。
我心裏直罵道:這不是廢話嗎,我難道不想坐正嗎?
可是看著本地人沒有任何支撐點的騎大象,坐在上麵穩如泰山,神情悠然自得,我們心裏非常納悶,難道我們的臀部構造迥異?我已經考慮要不要給自己帖一枚泰山符在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