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們愉悅而歸。
能在原始叢林見到象神,我的願望實現了,可謂不枉此行,大家皆大歡喜,維奈同也很高興,在撤回的路上,他一直坐在象頭上唱著我們聽不懂的歌謠,那調子很有少數民族特殊的風味。
三錢坐在大象上,手裏一直抱著那個西瓜大的琥珀,研究裏麵的這隻蝴蝶。重重複複地問我:“靈哥,你說咱們這琥珀,能換到多少錢?”
我已經被他問煩了,索性問道:“你怎麼老提錢,你到底想拿錢來幹嘛?”
三錢說出了他的初衷:“你不是說要在羅囊怪裏麵大興土木嘛,我就是想在裏麵建造一個跟四合院一樣大房子在裏麵。以後要是沒地方住,羅囊怪裏可是我們的落腳場所。”
原來是這樣。我肯絮道:“你的訴求我默許了,以後你要資金,盡管跟我開口。”
“好咧!”三錢很高興,抱著大琥珀又親了幾口。
回到了臨時旅館,棋白問我:“咱們是不是該回國了,雖然打錢精沒有捕捉到幾隻,但是天價琥珀倒是得到不少。”
我想了想,我們來泰國也有半個月了,我的老友老方也一定等得不耐煩,估計心裏癢癢想知道我們在這裏弄到了什麼寶貝。
或許泰國的錢精大多都集中在佛院寺廟裏,這些錢精終日受到信徒民眾的祭拜,即便是浮錢精惡錢精,長期的接受禱告,慢慢的也都會變成善錢精了。寺廟裏的錢,大多都是百姓集資捐贈,齋僧布施、蓋塔造寺、修橋補路、惜孤念寡,敬老憐貧之財,這些金銀珠寶演變成的錢精就是活菩薩。
我們雖然是捕銀人,但是哪好意思跑到人家佛寺廟院裏去捕捉這些錢精呢?三錢上次補捉浮財精挨喝了一大盆洗腳水,就算是給我們的教訓吧。
泰國其他地方的錢精就算了,人家都是躲在寺院裏和睦相處,浮錢精和善錢精都和平共處,周而複始,年複一年,都沒有什麼人去捕捉它們,我們也不要去打擾它們了。
明日回國。
回到旅館,我捋了一下行程。
這一趟出國,我們開拓視野不少,見到了所謂的養小鬼,見到了人妖,了解了泰國僧人,可惜沒見到真正的蠱殺師,對我印最深的還是泰國的大象,一想起來就感慨良多,這裏插上關於靈物大象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吧。你看完會發現,原來動物界的龐然大物竟然是如此的通人性,有靈性,仗義,很有愛。
比如大象對待自己的死亡,如果年邁的大象知道自己要油盡燈枯,它會拒絕進食,徹夜悲鳴,活動量逐漸減少。最後會選擇孤獨地離開象群,自己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迎接自己的末日。
而離開象群的老象攢足了最後的力氣,像是回光返照一樣,它有時候會突然奔跑,有時候會停下來東張西望,有時候會繞著叢林兜圈子,以甩掉所有的跟隨者,這個反常的時間往往要一周,直到老象完全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