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獸官手裏看起來有幾十斤重的法杖在他手裏使用起來,卻跟魯智深用那六十二斤的水磨镔鐵禪杖似的,呼呼生風,玩得特溜。
我心說你這老頭,看起來一大把年紀,胡須頭發花白,本應說骨質疏鬆症老年癡呆症什麼都應該犯了,但是現在看來,他除了帕金森厲害點,什麼都很正常,而他的帕金森用在了打人上,用得這個順心應手,我隻能白白挨了一頓打。
能怎麼辦呢?
他們爺孫女倆就是誠心的,想打就打……
他停了。
好像在觀察我的承受程度,我喘回了一口氣,半死不活地跟那獵獸官老頭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家族了,你孫女,這種……這種漏洞百出的話你都信,你看看,我這樣子,還能對她……耍流氓麼?我連脫褲子的能力都沒有!是個瞎子都能看出她在對我耍流氓啊!”
我使勁地抖動著兩手,示意自己的兩手被鐵鏈筆直地拉扯著。
“你是覺得我打得太輕,皮癢癢是麼?”獵獸官老頭又掄起法杖。
“哎哎哎,絕對不是這意思。”我已經領教過他的厲害了。
“那就先把褲子拉上,再跟我說話。”那老頭居然扭臉到了一邊。
我日!我這怎麼穿褲子?手抽不回來,腳也勾不上去,我就是想用牙齒咬,我也夠不著。剛才你揍我的時候,我還是光著屁股呢!
於是我昂起了頭:“沒事,我覺得這麼說話……很好,正所謂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
“什麼?”獵獸官老頭眉頭一蹙。
我一看不太討好,趕緊糾正:“呃,我是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那你是指桑罵槐說我是小人了?”獵獸官老頭眼一眯。
“不敢不敢,我都快要被你們爺孫女倆整死了,我哪還有閑心去激將你們啊?”我苦笑著說。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打你嗎?”
為什麼打我?我能不知道嗎,你們爺孫女倆就跟那閻羅王一個嗜好的!就愛虐待!沒事捉小鬼來練手唄,看那個不順眼揍那個,反正地府裏,所有的鬼官都是那樣!
不過我嘴上服軟:“真不知道,那您給我解釋一下吧,我就是給你弄死,也好死個明白。”
那獵獸官老頭走到了牢門口,然後朝外看了一眼,好像在看暴力妞走遠沒有,又或是看一下有沒有人經過,這才回來,遠遠地朝我手一揮,不知道施了什麼法術,我的褲子就自動穿上了,而且他又一揮法杖,那拉扯我的鐵鏈也突然鬆開。
我像是解脫了緊箍咒一樣,掉落在了地上,但是我渾身都輕鬆不少。
老頭這番舉動極其莫名其妙。我很是不解地看著他。
“年輕人!”獵獸官老頭突然換做了一副心平氣和的口氣,變成了一個滿臉慈祥的老頭,“其實,事情我都懂。”
“呃,什麼意思,什麼你都懂?”他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獵獸官老頭歎了口氣:“幻螢這丫頭,的確刁蠻任性了點,在軍中目無紀律,平時我這才不讓她跟著我們出征捉妖的,昨天的事情,其實,不是你綁架威脅了她,也不是你擅自偷了兵器庫,一切,都是因為幻螢她無理取鬧而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