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妞來了興致:“我喜歡看電影,可惜,地府裏不引進。哎,你們說,我要是把電影搬到了地府裏,會不會成為一項福利或專利?”
我不由道:“你把電影院搬到地府裏,給鬼們看什麼?看人片?”
暴力妞說:“不啊,當然給他們看鬼片了。鬼看鬼片,其實算是喜劇片。如果看捉鬼片,那就是恐怖片了。”
這話倒是有理,人看人捉鬼是喜劇片,鬼看鬼捉人,那反過來也是喜劇片了。
暴力妞遐想翩翩:“到時候我自己導演,拍一部屬於自己的電影,給地府的那些鬼看。”
我們到了電影院門前,有一個窗口在二十四小時售票。一對一對的情侶相擁著帶上一大桶爆米花,然後滿臉幸福地走了進去。
我特意看了一下各種海報的宣傳,這棟電影院有四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小觀影廳,估計容納個幾十人,同時播放不同題材的影評,有一層最大,好像能容納五六百人的樣子。
海報中,正好看到一部恐怖題材的片子:
一個在酒吧上班的妙齡女子,某某飾。某天晚上,遭遇仇家追打跌進了河裏,醒來驚覺自己躺在醫院中,並得知已懷有身孕的訊息,自此之後,嬰孩的啜泣聲、充滿怨氣的女子、詭異怪邪的畫麵,便不斷地在她似夢似真的生活中出現,恐懼與害怕的情緒讓她幾近崩潰……
正好屏幕上正是播放這部片子的預告片。
“給!”
我還聚精會神地看著預告片呢,突然一桶爆米花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嚇一跳,扭頭一看,暴力妞已經手裏多了兩桶的爆米花。
我滿臉驚愕:“你你、你怎麼去買爆米花去了,你哪來錢?”
暴力妞低著頭,把嘴巴埋在爆米花中,吃了一大口,說著含糊不清地話:“別管了,有的吃就吃,問那麼多幹嘛。”
我回頭一看,結果發現有兩個小孩子坐在地上,正是哇哇的哭,兩手空空,那神情哭的真是傷心,嘴巴張大得都能塞兩個蘋果了。
我眼睛一眯,責問暴力妞:“你是不是去打劫別的小屁孩要爆米花了?”
“我、我沒有。”暴力妞低著頭,腮幫子鼓鼓的,顯然她不想直麵回答我的這個問題。
我歎了口氣,去買了兩桶爆米花還給了那兩個小孩子。兩小孩接過爆米花,看了暴力妞一眼,飛快地溜走了。我對暴力妞道:“可是,咱們可是來捉鬼的,你抱著爆米花幹嘛?”
暴力妞臉一抬,一臉天真爛漫:“去看電影啊!”
有那麼一瞬間,暴力妞在我的麵前,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蠢得可愛,令人哭笑不得又憐香惜玉。我被這丫頭的邏輯給打敗了。
予良竄了過來:“靈哥,我有事我先走了。”
“哎哎哎……”我還沒攔住他,予良已經一溜煙不見,“什麼意思嘛。”
電影院中。
我跟暴力妞坐在一塊,有些木訥。電影還沒開演,我看了剛才門口的預告,這部片子是今年最恐怖的驚悚大片,進來的人幾乎都是一對對情侶。因為是恐怖片,幾乎全部是年輕人,也沒有老頭子老太婆,怕是看的過程中犯了心髒病。更沒有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