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撐著撐著,我開始困得受不了了,自己依靠在窗口一邊,然後眯著眼迷糊睡去。
三錢依舊打著哈欠,然後眯著眼盯那胖子。胖子蔫蔫地吐著舌頭在上麵扇熱,捂嘴的膠布也掉了。不過胖子居然也困了,顧不上渾身冒汗,竟然在熱烘烘的空間裏打了盹。
我迷糊的睡著,夢裏我被暴力妞燒烤,暴力妞邪邪地笑著,然後不斷的給我翻麵和撒孜然,我半邊身體都冒肉香味了。
我醒來時,渾身濕透,自己滿身大汗,冷不丁看到帆布中有窸窸窣窣的響聲。隻見帆布裏突然打開,從裏麵鑽出了一奇怪的東西,半骷髏半皮肉的小家夥,頭頂長著一朵小花,跟植物大戰僵屍似的。
這小骷髏鬼鑽出來後,也不懼人,它回頭探著身體,又從帆布內掏了掏,抱出了一捆的骨頭,這些骨頭表麵都有一層蠟,並不黏,骷髏鬼抱柴火般把骨頭抱到了門口的走廊上,然後仰頭看天上柔和的月亮,很認真地將一根一根的骨頭擺在外麵。
這些骨頭一些都長黴了,但是一碰到月亮的光芒,長黴的骨頭很快變得完好如初。
再看那胖子,胖子渾身已經沒有任何骨頭了,他成了一團皮囊,軟綿綿的攤堆在帆布中。
我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花穀鬼鬼曬骨是這麼個回事!這是曬胖子的骨頭呢,胖子除了頭骨還在,渾身的骨頭都被花穀鬼鬼拆解了!
好啊花穀鬼鬼,你這害人鬼,看我不將你碎屍萬段!我手裏多出了一枚鎮元符,啪!
好癢……
我撓了撓。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原來還是個夢,但是我在夢中無意識地拍死了一隻在臉頰邊上吸血的蚊子。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三錢,三錢睡得已經鼻孔冒泡。我又看了一眼胖子,胖子身體下麵的桑拿石還在徐徐的冒著熱氣。
而他渾身的汗像是開了水龍頭了,流個不停,不過他也已經睡著,腦袋歪在一邊,任由汗水從他的下巴往下滴落。
嘿,瞧他,汗蒸一段時間後,他的臉色皮膚突然變得很好,光溜溜的,好像很有彈性的樣子。
不過,我無意中看到了胖子包裹在身上的帆布動喚了一下!
這麼一個小動作,我立即睡意全無。
不對,胖子被禁錮在帆布內,但是他半個身體是被暴力妞用鐵柵欄扭製做成的一個蓮花狀的空間裏,他癱坐下來後,幾乎不能動彈了,而且他那短而粗的手根本沒有這麼大動靜,這帆布裏麵有蹊蹺!
“三錢,三……”我正想叫三錢,三錢卻在地板上打起了鼾聲。
我自己躡手躡腳上前看究竟。
我趴到胖子的腳下,其實帆布地下有點氣孔,是給熱量傳上去的。我在低頭看時,突然從帆布下麵伸出了兩隻手骨,一下子把我拽了進去!
這特麼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
我剛想掙紮,卻在帆布的黑暗中,又多出了幾根手骨,簌簌地將我的手臂和兩腳纏住,然後我的嘴也被一根手骨堵住了。那骨頭卻不是硬如磐石,反而堅韌如枯藤,好似能伸能縮,而且還能彎曲,彈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