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它一走,或者變成其他的草木和石頭形狀顏色,我們就難以再找到它了。
我手裏捏住了雷刀符,準備先下手為強。
我深吸了一口氣,小指從無名指背拗過,用中指屈下勾壓住小指末節,無名指屈下壓住大指。藏起大指之甲殼不見,食指伸直,屏氣沉丹田,右手凝聚自身內五髒之氣,按五行相生相克之原則,默念雷刀咒: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天雷急會,氤氳變化,吼電迅霆……”
棋白道:“等等等。”
我一口氣正運著呢,半中途泄了氣:“怎麼了?”
棋白道:“閻羅王給幻螢姑娘的任務是活捉吧?”
我傻眼了:“活捉?這麼大個章魚怪怎麼抓?”
三錢道:“其實我們都不清楚幻螢女神到底是要活捉伏洞魔還是消滅伏洞魔,不如等她回來。”
我說:“等不及了,如果是活捉,我們就先斬後奏,說不小心把這石章魚劈死了。”
棋白仍是搖頭:“前麵你們捉的花穀鬼鬼,都是活捉的,這隻應該也不例外,我們要是殺死了這怪物,恐怕幻螢姑娘回去不好交代。你們知道地府的人懲罰和獎勵都是莫名其妙的,尤其是閻羅王給的任務。”
我癟了:“說也是。”
咕嚕嚕,一個空木桶被石章魚丟了下來,木桶都被它咬碎了一邊。它嘴裏竟然發出了聲音:“好難吃,好難吃……”
三錢瞪大了眼珠子:“怎麼這個地方的所有動物都能講話啊?!”
我說:“不然紫柔姑娘怎麼說這片地方是神奇之地呢,我們可能鑽進了一個異次維的世界裏了。這裏是妖怪橫空出世的地方,就如地府的異角一樣,估計也是陽間的一大漏洞。”
棋白看到滾落下來的木桶,卻猛然開竅似的:“我知道怎麼捕捉它了!”
我眼一抬:“老白,什麼法子說說看。”
棋白說道:“我記得以前有人這麼‘使用’過章魚,但願章魚的本質共性是互通的。曾經,一艘載著為日本皇室搜羅的高麗珍貴瓷器的輪船在日本海沉沒了。一百多年間,盡管人們清楚地知道沉船的地點,可是,連最好的潛水員也無法潛到這麼深的地方。”
棋白繼續道:“後來,有幾住漁民產生了一個絕妙的想法,請章魚幫忙!他們捕捉了一些章魚,將它們拴上長繩子,然後放到裝載瓷器的沉船處。這些章魚沉到海底。一發現各種各樣的陶瓷器皿就紛紛鑽了進去。漁民覺得是時候了,便小心翼翼地將繩子提起。極為頑固的章魚一點也沒覺察出來。於是,這些執著的‘打撈工’,就這樣一件一件地將沉船裏的貴重瓷器打撈了上來。”
“章魚似乎對各種器皿嗜好成癲,渴望藏身於空心的器皿之中。漁民正是掌握了章魚的這種天性,於是將小瓶子用繩子串在一起沉入海底。章魚一看見小瓶子,都爭先恐後地往裏鑽,不論瓶子有多麼小、多麼窄。結果,這些在海洋裏無往不勝的章魚,成了瓶子裏的囚徒,變成了漁民的獵物。甚至成了人類餐桌上的美餐。有時候,打敗自己的正是自己引以為好的長處。特長反而成為致命弱點,正所謂物極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