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妞說:“就是這個鹵,到底是鹵,路還是露還是盧,它可能跟第二個字的農是一組,比如憫農,比如務農,它是連接的,鹵農估計就是一幹買賣的職務。”
三錢自以為揣摩出了真知,他說:“既然是一職業,我覺得天機玄鸚鵡是想說,讓我們回去‘務農經商’!”
噗,我說:“三錢,你的腦袋就沒能想出更高雅一點的詞麼?”
紫柔道:“我覺得,魯農應該是一個人稱呼。”
“人的稱呼?”我百思不得其解,“天機之語裏怎麼會有一個人的稱呼呢?”
紫柔道:“其實這也僅僅是我的第六直覺。”
我們討論了大半夜,我把四個字的所有音調,每個字有四個音調,還有發音相近的字全部記錄下來,訂成一本小冊子。發給每一個人,要是有人發現了有關於這四個字的半點信息,那麼就要及時給大夥彙報,然後從長計議。
三錢則指著那隻鸚鵡說道:“那它已經開口說話了,現在怎麼處理它,就這麼養著嗎?”
暴力妞舔了一下嘴唇:“既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那就烤了它啊?”
沒想到,那已經被變成普通鸚鵡的天機玄鸚鵡卻跟著暴力妞後麵的話重複道:“烤了它,烤了它。”
暴力妞都快要笑岔了:“是烤了你還是烤了它啊,沒文化真可怕啊。啊哈哈哈。”
“沒文化真可怕,沒文化真可怕!”鸚鵡又重複著那話。
“啊哈哈哈,瞧這笨蛋,啊哈哈哈。”
鸚鵡也重複道:“啊哈哈哈,瞧這笨蛋,啊哈哈哈。”
“什麼,你這蠢鳥敢罵我笨蛋?”暴力妞把臉湊到鳥籠邊上,“信不信我把你拔光毛了!”
“信不信我把你拔光毛了!”
我聽都煩了,原先盼星星盼月亮地等那鸚鵡說話,現在它開完了口,完全就停不下來啊,整個複讀機似的。我跟三錢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跟一隻鳥兒叫什麼勁?它傻你也傻啊。”
沒想到鸚鵡道:“你傻,你傻!”
“三錢,先拿塊布塞它嘴裏!”
天機玄鸚鵡終於閉嘴了。
各回各房後,這一夜我幾乎就沒睡著,一心都撲到那天機玄鸚鵡說的那句話上去了。
我思索,既然天機玄鸚鵡突然說話了,那麼能破玄機的肯定就在近段時間。我們得捉住時機,這四個字肯定藏匿著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內容會是什麼呢?
財富?災難預告?天機警示?
輾轉反側,我在胡思亂想中迷糊睡去。
早上。
廚房裏有聲音,窗外的太陽老高了。紫柔在廚房裏準備做早餐,聽得她說道:“三錢,咱們家裏沒有麵粉了,不如今早的早餐不做了,你去外邊打包幾分早餐回來。”
三錢應道:“哦。”
我也起了身。
原來大夥都起了,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予良拿著蠟燭去喂火鬼,棋白居然教鴦姑娘練木劍。紫香拿著毛筆正對著四合院中間的荷花池寫生。我睡得比較晚,最後一個起的。
刷牙洗漱完畢,我沒事去看那天機玄鸚鵡,天機玄鸚鵡變得漂亮多了,羽毛、喙爪子也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