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三錢他扛了一個大麻袋過來。他把他身上帶的錢全部花銷了出去。
三錢一臉認真:“靈哥,你要的襪子!”
我也是醉了:“三錢,你買這麼多襪子,這是打算要我穿多少年啊?”
我也是後悔之前隨便套了一疊鈔票給三錢,三錢以為都要花光去呢。三錢發現我的表情不對,有些茫然。紫柔卻笑道:“既然買了就買了,也算是幫了那小姑娘,你看那小姑娘多年輕,就跟三錢差不多一個年紀呢,就出來曆練自己,挺不錯的。”
三錢說:“那不如咱們把這一大袋襪子什麼的都送給這節車廂的乘客吧?”
我說:“隨你的便。”
三錢還真把一大袋東西都分發給所有的乘客了,眾乘客倒是對三錢稱讚不已。都說車上來了個活菩薩。
三錢回來後,把一個奇怪的東西遞給我:“對了,靈哥,這是剛才那女推銷員送給我們的。”
我一看那東西,很像個短笛,有鏤空,不禁問:“這是什麼?”
三錢搖頭:“不知道呢。”
紫柔一看就看出來了:“這是女孩子用來裝花瓣的小空罐子罷了。”
我不解:“她送給我們小空罐子幹嘛?”
紫柔道:“這是人家小姑娘貼身的東西呢,你們那女的當然不懂她的這份心思了,她覺得很信任和感激你吧,才送你這東西的。”
“哦,原來這樣……”我把短笛罐子拿在手裏,擰開了蓋,果然裏麵聞到有花草葉子的味道,裏麵還有一些草葉,我說,“嘖嘖,巧了,這個正好能裝金蟋蟀啊。”
路途遙遠,我們可要坐上幾十個小時。
我已經沒有睡意了。心裏不禁又惦記起金蟋蟀的事情來。
我們則聊天起來,打發時間。我問紫柔:“哎,紫柔,你活了上千年,在明朝宣德年間,你有沒有聽說那個年代的皇帝喜歡蟋蟀的?”
“明朝宣德年間?”紫柔掐指一算,“是在一千四百多年的時候吧?”
“正是!”我說,“聽說那個年代皇室裏生性鬥蟋蟀的賭博啊,每年都要向民間征收。”
“你怎麼知道?”
“這個事情念書生涯的課文上都有的啊。”
“我想想……”紫柔道,“你該不會是說蒲鬆齡那時候吧?”
我說:“呃,是麼,我記不太清楚了。”
紫柔算了算:“蒲鬆齡是在明朝宣德年後兩百年左右。”
我頭一抬:“莫非,你認識蒲鬆齡?”
紫柔笑了:“不認識,不過我聽說過他。”
我激動地拍大腿:“蒲鬆齡很喜歡寫靈異,說不定,他書中的某個情節就是依據你寫的呢。”
紫柔笑得像是綻放的薔薇:“哪會?以前你給紫香買《聊齋誌異》這本書,我閑時也看完了,發現裏麵並沒有我的原型啊。”
“真的沒有麼……”我稍微覺得有些惋惜。
紫柔道“:不過,裏麵有一篇文章我倒是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