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旅行的開始(1 / 2)

我一直覺得我們三個很默契的,這種默契存在的前提是我們三個都沒什麼主見。如果你認為老把隨便可以也行之內的詞掛嘴邊的人能帶領人類走向新紀元的話!往往一個人提出方案,我們就負責實施就成了。理由就是懶得反駁。直到有一天這種默契被打破。起因是,六月,畢業在家賦閑的我們必須得麵臨一個選擇,未來,在哪裏平凡?這是我們自認識四年來第一次出現分歧,誰都想把控自己的未來!於是大家選擇了自己的主場,我選擇蘇州,偉選擇杭州,博子選擇了廣州。我們試圖說服彼此。可惜,花了半個月時間,竟然沒有一個叛變。我們意識到這樣不行,照這個節奏下去,估計得過年了,偉提議抓鬮,很快就被否決了。我們不能這麼草率就決定了自己的未來。於是我們三個人來鬥地主,最後玩了一夜,我和博子輸了。於是,第二天,我們三個背著包買了去杭州的火車票。

上火車之前,我也想像電視裏那些出去混的人一樣,對著故鄉高喊一句‘混不好我就不回來了’。後來,仔細想想,估計‘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果斷的選擇沉默了。我感覺我們是比較走運的,雖然是臨時買票,但至少,有個地兒坐著,想想當初沒買到坐票,我硬是從深圳站回湖北,那十三個小時漫長的夜啊!那是怎樣的一個夜晚啊?我們就這樣順利的上車了。

博子的旁邊是一位買了站票的中年大叔,還抱著個孩子。重點提一下,一個七歲左右的小蘿莉,於是,博子不知是出於同情心泛濫還是其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此就不一一言表,總之,他發揚了中國好男兒的優良傳統,他讓座了!在這一刻,他的光輝形象,罄竹難書!請別責怪我亂用成語,但那時,我保證,我的心情真的如同十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啊!大哥,這不是公交車好不得?你尊老愛幼也分場合好不得?我們還有十幾個小時到終點好不得?

我沒敢告訴家裏人我去哪兒了。以至於最後我來杭州一個月了。家裏偶爾來個信息說蘇州變天了。注意保暖。他們對我的一時興起滿世界亂跑已經習慣了。不過,對我的關心溢於言表。我甚至開始設想,我老媽打開電視機。新聞裏說在中國西藏雪山上發現一具裸男屍體。我媽都得給我打個電話確定下我是否還在人世。這種關懷,忒不習慣。總之,隻要不出國。我去哪兒家裏都不反對。

火車站,這是個神奇的地方。隻有在這裏,你才會感歎中國的計劃生育做得太失敗了。隻有在這裏,你才會發現防不勝防,捂得再緊的口袋也能被人順手牽羊。隻有在這裏,你彎腰撿塊肥皂的心都不敢有、隻有在這裏,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你,雙腳都不用沾地就能挪動出數百米。可就是在這麼個熙來攘往的地方,永遠是肥皂劇必選拍攝場所。無論是愛情。友情,基情還是奸情、

設想一下。女主腳默默的拿著行李孤單的離去,在臨上車的那一刻。身後一聲熟悉的呼喚,回頭,男主角狼狽的站在那裏,然後兩人激情相擁。大結局。倘若哪個電視劇沒有這樣的鏡頭,這個電視劇一定是動物世界或者古裝片。千篇一律。千人一麵。千夫所指啊。

下車的時候,看到一對男女在車站裏,眾目睽睽之下。就擁抱在一起。我們三個四下張望。到處尋找攝影機的存在。中國人向來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心。隻不過此時此刻。我想大部分人的想法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祝他們幸福。而是大多和我一樣,在心裏默默詛咒“願天下有情人,不是兄妹就是姐弟”。想到這些,我回過頭看身邊這二位。已經沉浸在這氣氛中出神了。好半天,小偉突然冒出一句:“你們說,他們等下會不會接吻?”哥哥,你是在期待什麼?博子也歎息:“眼瞅就過冬了。這被窩一個人睡著也冷啊。”這才七月的說。夏天還沒過完你就計劃著冬天了?話說你這句話是暗示我們送你一個熱水袋是麼?

就這樣,我們平安的坐到了杭州,好吧,站到了杭州,我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一個人去教堂懺悔。牧師問他:“孩子,你犯了什麼錯?”那人回答:“上帝啊,我每天都欺騙了我同事。”

牧師就問:“你都欺騙了他們什麼?”“每天他們都問我怎麼來上班的,我都騙他們我是坐地鐵過來的。其實我每天都是站著過來的。”

我一直聽說衡量一個城市的文明標準得看這個城市女性裙子的長短。仔細想想也並非是全無道理的。至少在杭州這樣的一線城市,不管長成什麼樣的,清一色超短裙飄過。那種穿的清涼長得敗火的從你眼前飄過。我倒覺得我們打扮得有點太保守了。倘若照我開頭說的那個定律,然後以杭州女性著裝做標準的話,我想,我家鄉那些女的,都該把全身都裹起來就留雙眼睛看方向。腦海裏瞬間就出現了阿拉伯婦女的打扮。不過,我開始設想,北京估計那邊比這邊更潮流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