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報紙上登陸的招聘保鏢的信息非常的隱晦,需要把幾個牛皮廣告鏈接一起才能讀懂,但流浪在民間的異士實在太多,當石城與阿雕來到報道處的時候,一時間竟以為去了雜貨市場。‘這裏也有趕集的??’石城望著雙旗杆路的胡同扭頭問阿雕。
‘啥趕集??’阿雕被石城莫名的問了一句、‘你瞅瞅,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石城指著胡同小百十號人臉都憋紅了;‘賣菜的,遛彎的,吃麻辣燙的,看看,還有學生。這你確定就寧上台指定的報到處?’‘小師祖,我哪兒敢騙你呐。’阿雕急的作揖道;‘您老消消氣,瞅瞅哪裏不是有個三不問賽半仙嗎?’‘三不問還賽半仙,真丫的能裝。’石城哼了哼,轉身望著前麵那個小算命攤走過去。
按照報紙上的指引,這就是接頭的人,對上暗號就算報上名了。
‘你那三不問?’石城一屁股坐下去道。‘不問福禍,不問前程,不問婚姻。’攤子前那個瘦瘦小小的老頭,摸摸嘴角的小胡須應聲道。‘想問的都不能問了,那我能問什麼?’‘問生死、’‘生死皆是天注定,問了有何用?’
‘無用。’‘既然無用,那我就問問生死吧。’石城對著暗語,心裏直罵娘,都是什麼玩意啊,還搞那麼神秘。‘今夜淩晨,三營門集合麵試。’瘦老頭微微一笑;‘遲到早退算是棄權,你是一百一十一號。’
三營門與六營門在京都算是有講究的地方,即便不在市區,但離當年的紫禁城不過相隔一個時辰的路程。寧上台選在此處麵試,多少也算方便了石城。天色剛剛昏暗,石城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對著鏡子還特意的整理下。不得不說,拋去石城那道蜈蚣疤的臉,腦袋以下還算是標準的帥哥。
‘今夜想必會是一個財色兼收的時刻吧嘿嘿。’猥瑣的笑了兩聲,對著身後不明所以的阿雕道;‘走起。’
夜晚的京都交通還是很便利的,預計一個多時辰的路程,結果足足縮小了近半。等到石城趕到地點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很長。‘師祖我們是不是來的早了?’阿雕遞了根煙道;‘這樣不合適。’‘怎麼還有講究??’石城推開煙問道。
‘師祖有所不知,這個京都人有個臭毛病,那就是愛擺譜。不管有貨沒貨非得要個麵、’阿雕獨自點上煙道;‘就拿這個麵試來說吧,你來的早了,別人肯定以為你沒什麼真東西,要是晚點去,反而感覺你有實力。’
‘好家夥,這也行?’‘可不咋地,撂在俺們那嘎達,晚了的話,爺們還不整死他。’阿雕東北漢子的彪悍說來就來。‘也罷,就聽你的吧,等等。’石城看著麵試點一群黑壓壓的人頭,確實不想與他們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