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在我家房子的斜對麵,搬來了一對非常漂亮的母女。
那是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人,說不出的好看,帶著一個比她還要美的小女兒,圓圓的臉蛋肉嘟嘟的,天使一樣,穿著純白的連衣裙,小小的手緊張的握在一起,跟在母親身邊怯怯的看著眼前的房子。
沒多久,一輛寶馬車停在房子前,從車裏下來一個很精神俊氣的男人,笑著朝他們母女走過去。
我當時就靠在院子裏的老樹下,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日後要成為鄰居的小丫頭。猜測著以為,那男人可能是那個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小女孩的父親,然而,並不是,因為他隻來了一次就走了,再見已是兩年後,他帶著他的獨生子搬到了她們旁邊。
這片區域的房子說貴不貴,但也絕對不便宜,我當時好奇的猜著那對母女和那隻露過一麵的男人的關係,情人?私生子?然後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和母親討論,母親笑笑理理我略長的頭發,沒回答,卻反問我:“兒子,你怎麼突然有興趣關心別人?”
我一愣,這才發現,生性素來冷淡的我,竟然破天荒的去關心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的私事!而我和那個小丫頭的糾葛,也從這一天開始,無限延伸起來。
母親看我的樣子笑,一下子來了興趣要去看看她們,她是個行動派,想了就做,而且除非大事絕對不想後果,所以十分鍾以後,她竟然抱著那個可愛到不行的小丫頭回了家。
我坐在沙發上傻眼的看著母親對人家又親又抱,那張看上去最多二十出頭的臉上,笑容都有些讓我看不過去的猥瑣。
“哎,真好看,比你小時候我騙你穿女裝裝成女生的樣子好看一千倍!怎麼就有這麼好看的孩子啊!”母親興奮的抱著她懷裏的小丫頭坐在沙發上,手捏著人家肉嘟嘟的臉,都捏紅了還不放下來。
而那孩子也不反抗,乖乖的隨著母親捏,隻是純黑的眼睛有些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水水的,讓我也有一種想捏捏她的衝動。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孩子!
我盯著她挑不出瑕疵的臉看,在心裏重複著母親的話。
而母親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一臉豪氣的指著我跟她說:“暖暖,這是阿姨的兒子,叫鍾辰。”
她聽著抬起眼糯糯的打量我,然後聲音很小的叫了一聲:“鍾辰。”
我一愣,母親也有點發愣,是我邏輯出問題了麼?應該管我叫哥哥吧!
然而還沒等我說什麼,母親就笑著說:“嗯,鍾辰,就叫鍾辰!”
我無語的看著母親不知該怎麼形容表情的臉,總之,很興奮很興奮,興奮的簡直有點詭異!然而,我也沒反駁,總覺得如果我糾正她的錯誤,她可能會哭出來,因為她一直弱弱的看著我們,有點害怕的樣子。
“來,暖暖,吃塊水果。”
這時,母親伸手從茶幾上的果盤裏紮起一塊蘋果喂到她嘴邊,她很乖的張開嘴咬下一口,唇瓣又薄又小,還粉透粉透的,異常好看,她隻咬下了蘋果塊的三分之一,大概指甲那麼大一塊,我仔細的看,琢磨著可能不是她不想多咬,而是嘴太小了,塞不下去。
我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紮起一塊火龍果也喂到她嘴邊:“別吃蘋果了,吃這個!”
她純黑的眼睛看看我,嘴裏的蘋果肉還沒嚼完,肉嘟嘟的臉軟軟的動著,可似乎又有點怕的樣子,很快咽下去咬下我手裏的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