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四先生長大了嘴,再次重新認識了陳東,半響以後,拱手道:“我活了這麼大年紀,從未對什麼年輕人這般服氣,陳小友一次次刷新我的認知,如今我已開始懷疑,是否我天地兩位師兄或許醫術也不及你。”
陳東微笑道:“金匱穀的醫術我也見識到了,管中窺豹,有一得之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管你說什麼,小子,你給我去死!”洛赤風衝上前兩步,但元氣大傷之下,幾乎摔倒。
“哼,這是你應得的,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有無損治好你的辦法,但我偏要治好你心症的同時,泄去你的內力,以後你就算能修回來,終生也突破不了入道中期了。”
“小子欺我……”得知了這個消息,洛赤風整個人都仿佛蒼老了許多。
陳東坐下,閉目,養起了精神,他這番治療,消耗的精神不少,少見的疲憊湧上心頭,令他有些犯困。
良久,洛赤風忽然道:“親四先生,請問你有沒有辦法治好我兒子?”
親四先生搖了搖頭,拿眼睛示意,暗示陳東,“如果你兒子是配合著其他藥物服下神草,我或許有能把神草的副作用削弱幾分。
但,你心症作祟,太過極端,匆忙讓你兒子服下神草,他又還小,身子素質和功力都不強,根本不能抵抗神草的副作用,我隻能壓下他的病情,根本治不了,形成這樣的後果,全是你的原因啊。”
洛赤風心症被陳東治愈,心頭越發清明,此時聽到這種診斷,不禁呆愣住了。
他逼兒子服下神草,就是希望兒子強大起來,代替他成為洛家新一代的青年俊傑,沒想到最後反而害了洛修誠。
“那,那怎麼辦?我隻有他一個兒子,我不想他死啊!”洛赤風悲痛欲絕,老淚縱橫,發病期間的野心仿佛隨著病好也消失了,剩下的是對兒子的舔舐之情。
親四先生繼續拿眼睛示意著陳東,“我手段不行,醫術不成,除非是我的幾位師兄出手,但他們遠在金匱穀,趕不及的。又或者你們還能找到什麼醫術不在我師兄之下的高人,或許還有救。”
陳東睜開眼睛,瞳子中又充滿了神光,令他舒適的伸了個懶腰,他站起來,抬腳就往洛家外走去。
洛為武在一旁,露出猶豫之色,最終苦笑一聲,跟著陳東而去,“老大現在就要走嗎?稍等,我去提個車……”
洛赤風呆愣原地,親四先生也十分無奈,隻好打了個自求多福的眼色。
洛赤風渾身一震,喃喃道:“我一生都被名利場所困,與親弟弟做鬥爭,最後害了我的妻子,現在又害了我的兒子。我舍不得這副老臉,卻不想人人都煩厭我……”
他終於大徹大悟,衝過去拜倒在陳東麵前,“陳先生,我自知該死,但我兒子是好孩子,洛,洛家也都很疼愛他。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知道我混賬,我不懂人情,讓你難堪了,但我兒子是無辜的。您醫術高超,所謂醫者父母心,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