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中傳來危狼難過的咳嗽聲,半晌才從林中爬出來,好半天站起來後,死死地盯著陳東。
“你暗算我。”他一直以為陳東隻會電係異能術,一直按著固有方法打,哪想到陳東突然換了一個打法,便兵敗如山倒,被陳東摧枯拉朽的打飛出去。
如果他有所防備,必然不輸得這麼慘,簡直一敗塗地!
陳東冷笑不止,“難道你們特種兵和人打架,都是讓別人先告訴你自己會什麼,決招是什麼嗎?”
危狼口中一噎,說不出話來,手中攥緊了拳手,發出清脆而不甘的響勁,表現出他內心的不甘和屈辱。
危狼背後悄然浮現一隻手掌,輕輕拍在他的肩膀上,“危狼,輸了就是輸了,我們不是輸不起,輸了,就要認!”
危狼眼中凶狠之色如燈籠熄去,閃出掙紮痛苦之色,垂下雙手,“你說的是,我認!”
隨即,他又猛地抬起頭來,雙眼如狼般鋒利,“但我不會一直輸,等下次,我一定找回這個場子。”
陳東已偏過頭去,和初曉穎說起話來,不知道說了什麼,把初曉穎逗笑了。
那隻手又拍拍危狼的肩膀,“知恥而後勇,我來陪你練。”
危狼又感動又嫌棄的拍掉背後的那隻手,“媽的老子又不是站不起來了,說這麼肉麻的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季鷹,你怎麼出來了?”
“我當然得出來,你和龍王邀請的貴客打得有來有往,驚到裏麵了。再打下去,這裏都要給你們拆了。”季鷹無奈地道。
“龍,龍王的貴客?!他?”危狼吃了一驚,連忙站直了,“龍王會不會生我的氣,關我禁閉吧!”危狼冷汗都下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小白臉竟然是龍王邀請來的貴客。
“這我就不好說了,你最好老實點,真被關上十天禁閉,有你好受的。”季鷹道。
說罷,他上前向初曉穎敬了個禮,衝陳東說道:“陳先生,龍王在裏麵等你很久了,請你進去吧。”
季鷹真長了一隻鷹鉤鼻子,臉型稍長,一雙瞳子炯炯有神,氣質沉凝,給陳東的感覺比危狼還要危險。
龍王住的地方並不大,但規格不錯,是一棟獨立的小別墅,看上去還挺照顧居住人的享受問題的。
此時他正坐在別墅前的石桌上,慢悠悠地泡著一壺茶,啜飲不止。
龍王抬起頭來,看向陳東,見陳東正訝異的打量他,蒼老病態的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是不是出現我與想象的不太一樣?”
陳東點了點頭,“不錯,我以為你是更……”
“直說無妨,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在醫生的眼裏到底離入土還差幾年,我幾次問他們,他們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陳東立刻放開膽子,直指道:“我以為你是更強大,更雄壯的男人,但眼下所見,卻是一個病入垂危,病如風中之燭的老者。”
龍王身形高大,端坐在那裏,也有一米五,但他已瘦得不像話,皮膚鬆垮的拍在骨架之上,形容枯槁,臉上布滿了老年斑,聲音渾濁,盡管勉力去坐直了,仍有些躬不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