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君哥在自動提款機那取了多少,反正把他那小包都裝滿了,我說用不了那麼多,君哥就讓我少廢話,然後我們就打了車,可是君哥一上車就對司機說了句去派出所。我當時就急了,就跟君哥說,大軍那有錄像,如果報警,我要是被拘留就得被學校開除了。
君哥就抬頭問了我一句,“你信你哥我不?我能坑你啊?”我聽了君哥的話隻能說信,然後君哥就教我一會兒到了派出所怎麼說,其實就是說去砸店的沒有我,我不知道君哥這麼說有什麼用意,但是也隻能都聽他的了。
到了派出所,是個小年輕警察接待的我們,最後是倆個警察陪我們去的。到了大軍的燒烤店,大軍一看警察來了,就衝我笑了,然後就指了指頭上的攝像頭,接著又對我說了句牛的口型。
當時夜姐立刻就跑過來,使勁兒掐我胳膊問我是不是傻,是不是不想上學了,我沒說話,就瞅君哥,君哥就特淡定的走過去跟大軍說,“多大的事兒啊,不就是吃飯沒吃好,砸你點東西嗎,至於就把人扣住麼,都是女孩子,你這讓人多難為情啊,我們該賠錢賠錢,別弄這麼僵行麼?”
大軍似乎聽出了君哥話裏的意思就愛笑了下說,“行啊,本來我也是讓你哥們去取錢的,誰知道你就把警察也招來了,我就想讓警察看看當時的情況。”君哥就轉過頭跟那倆警察說,能不能讓他倆先商量下,看看能不能私了。那倆警察就說行,隨意,然後倆人就去外麵抽煙去了。
這時候君哥就跟大軍說,“行了,警察出去了,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要多錢?”大軍就跟君哥笑著說,“一萬塊錢買個畢業證不貴吧?”君哥就也笑了說,“還真有點貴,便宜點行麼?”
大軍就哼了一聲說,“頭一次聽見這玩意兒還有講價的?”君哥卻拍拍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跟他說,“我這兒有點你的東西,然後你那兒也有點我朋友的東西,這不挺好麼?”我這時候才一下聽出來,原來君哥是在用自己胳膊的傷威脅大軍,因為大軍也不知道君哥的胳膊到底傷成啥樣,要是真嚴重大軍也好不了,大軍這次似乎立刻就理解君哥的意思了,就笑笑說,“行,那我就把你朋友的監控錄像留著,錢也就給你們少算點,你開個價吧!”
君哥就點點頭說行,然後從包裏拿出了薄薄的一摞錢,然後放在桌子上往大軍那邊一推說,“這是五千,沒別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服了,你看行不?”大軍就說,“行,就衝你這服字也值五千!”
然後大軍就把錢揣兜裏了,但是我卻還是憂心忡忡,因為我那監控錄像還在大軍手裏呢!我就在後邊使勁兒踢君哥腳後跟,然後小聲的嘟囔著錄像,錄像,君哥卻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轉身就一摟我的肩膀帶著我們一起出去了,出去之後我就著急的問君哥,錄像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