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三個就全都心事重重的回了寢室,而且都說好了這幾天誰都不出學校,就在學校裏呆著,因為說實話我們真有點怕那長發女報複。
當天晚上我給欣欣打了電話,問了問學姐的情況,然後又告訴她我沒事兒,但是關於君哥我一個字都沒說,還好她也沒有問我。
那之後的幾天,我強哥還有老唐全都密切關注著我們本地的新聞,可是關於那天的事兒我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報道,不過後來強哥一個也總在外麵玩的朋友,來我們這兒找強哥玩的時候,問我們知不知道我們校有個學生那天在蘭桂坊,把一個女的給捅死了,捅了八刀,救護車來的時候那女的就已經不行了。
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們仨全都臉色鐵青一句話沒說,他當時還以為這麼大的新聞我們會跟著他一起討論一下,他就問我們都咋不說話,強哥就看著他冷冷的說,“沒聽說過。”
那小子就楞了一下,然後就趕緊把話題又扯到別的上去了,等他走了之後,我們三個就坐在一起抽煙,最後老唐最先忍不住了就說,“你們說君哥現在在哪兒呢?不能被抓著了吧?”
我和強哥就都沒吱聲,老唐就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下去,不過在那之後我們沒得到君哥的消息,倒是看到了我們那兒,好幾個重量級領導被雙規落馬的新聞。
後來我們那兒還出了點事兒上了焦點訪談,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免得被查水表,當時我就全當新聞看的,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真是太年輕了,有些時候有些事兒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說實話當時確定那長發女死了之後,我反倒不那麼害怕了,當時也沒有什麼會被她家裏人找去填命的想法,但是現在想想當時被警察帶去協助調查,就應該跟她家裏有關係,但是後麵又那麼不清不楚的被放出來,就應該是有人把這事兒給擺平了。
那之後我就在寢室眯了幾天,然後有天早上學姐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見見我,問我點事兒。我想了下就說行,然後就去她們學校了,當時我倆就坐在她們宿舍樓下嘮的。
我看著學姐看起來狀態還行,就想了下問她沒事兒了吧,她沒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然後我倆就又都坐那兒不說話了,最後還是我先忍不住問她,君哥聯沒聯係過她。
她才抬起頭看著我搖搖頭,然後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的問我,“他聯係你了麼?”
我就也搖搖頭,然後跟她說,自從君哥那天晚上之後,我們就再沒有他一點的消息了。
學姐就輕輕的歎了口氣,眼睛無神的盯著地上,我想了下就忍不住又安慰她說,“他應該已經跑了,要不然要是被逮著我們早就該知道了。”
學姐就點點頭,但是這樣的安慰似乎對她一點用都沒有,我就又陪她坐了一會兒,她沒說話,隻是用手輕輕的拽著身上的衣服,而那衣服就是那天君哥幫她包裹住身體的那件,但是我看著的卻是衣服袖口上的那兩個窟窿,因為那是我和老唐跟君哥鬧的時候不小心用煙燙的,以前我看著那倆窟窿總想笑,但是現在我卻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