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車上下了車,我先把欣欣送回了家,畢竟她也一個多月沒回家了,然後我就回了學校。
晚上老唐和強哥知道我回來了,就拎著酒和小菜過來了,不過喝酒的時候,這倆人除了勸我,臉上的神情似乎比我還苦悶,我就問他倆咋了,現在是我媽去世了,我爸不是我親爹,怎麼好像他倆比我還憋屈。
他倆這才告訴我,本來他倆知道我媽去世的事兒,是準備過去陪陪我的,不過他倆這邊也都出事兒了,強哥在寢室跟人打架,一失手把人胳膊給打骨折了,然後人家同意私了,但是強哥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就問強哥人家要多少,強哥就用手給我比劃了下,我就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還行,要一萬塊錢也不算訛人。”
然後我就又問老唐他惹上啥事兒了,老唐就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最近打了點小麻將,輸了點錢。”
我楞了一下,然後就問他輸了多少,老唐就跟我伸了五根手指,我就皺了下眉說,“五千?”老唐點點頭,但是又一臉尷尬的說,“還在外麵借了點想翻本來的。”
我一聽他的話就明白了,就無奈的看著他說,“然後又都輸進去了是吧?你就說你現在外麵還欠著多少吧?”老唐就好像沒臉看我一樣的說,“一萬五。”
當時我就感覺這酒喝不下去了,就說他倆真行,這君哥不在了,就一個個的都往死裏作。
我說了他倆半天,他倆都沒吱聲,就那麼聽著,最後我不說了,他倆才問我到底借了多錢的高利貸,我就跟他倆說五萬,他倆當時就傻了,然後我就又苦笑了下說,“還不算欣欣借我的那一萬呢。”
當天晚上我們的酒喝到了半夜,也沒想到要怎麼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賺到這麼多的錢,最後我就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不管了,反正我明天就找個飯店打工端盤子,然後再接幾份家教,高利貸追殺過來我就有多少給多少吧,剩下的就讓他們揍吧。”
老唐就說我那兩下子還能做家教呢,輔導誰啊,我就問他那你說咋整,他就低著頭抽煙不吱聲了,強哥在那兒也是一直苦著臉一言不發,但是就在我們收拾桌子準備睡覺的時候,強哥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的對我倆說,“哎,這不馬上就要考四六級了麼?”
我倆就說強哥可真行,都這時候了還尋思著英語過級呢,強哥要早有這心思,估計都拿獎學金了。
強哥就讓我倆滾犢子,然後跟我倆說,他有個高中同學,現在每年都在大學裏賣**********,聽說哪年都能賺不少,現在連車都買上了。
我和老唐一聽眼睛就亮了,就讓強哥趕緊去聯係他那同學,如果真行的話,我們今年就也賣!
沒想到強哥這事兒辦的還真有效率,第二天早上就領著老唐過來跟我說,“都聯係好了,現在我們先賣考前的,等要考試那幾天我們再賣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