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開始我們三個誰都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喝酒,喝著喝著老唐的眼睛就紅了,然後站起來跟我說,“劉,我就是個傻子,你說我要是聽了你的。。”
我卻站起來摟著他說啥不讓他說了,跟他說咱今天晚上就是喝酒,過去的事兒就都別提了,就說以後!
老唐就點頭說行,然後就把那一瓶啤酒都幹了,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強哥,拿著酒瓶子跟我倆磕了下就也幹了。
看著他倆咕咚咕咚喝酒那樣兒,我心裏真說不上那是個啥滋味,說我恨他倆吧,我是真恨,我恨他倆咋就那麼強,非得賣這答案,不過說實話我更恨我自己。
因為我想不通當時為啥就沒攔住他倆,不過現在說啥都晚了,我也隻能跟他倆一樣,舉起手裏的酒灌了下去。
最後我們仨都喝多了,就坐在一起回憶以前剛認識的時候,不過當說到君哥的時候,我們仨卻又都沉默了,最後還是老唐最先站起來說,“別弄的都跟生離死別似的,不就是開除嘛,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君哥那小子福大命大我估計也沒事兒,說不定現在正在那兒爽著呢!”
老唐說著就又拿了個空杯子,然後說,“給君哥這老犢子也滿上一杯,今天就是咱哥四個最後一次在大學裏喝酒,都別愁眉苦臉的,這大學就像個娘們,老子也上過了,沒啥後悔的,咱兄弟哪個不是好樣的,到了社會上也一樣牛!”
然後我們仨就都把手裏的酒給幹了,而君哥的那杯是我們哥仨一人一口給喝的!最後酒都喝完了,我問老唐和強哥回去之後準備幹啥,老唐就說跟著他爸做生意,強哥就苦笑了下說,回去複讀,然後再考個大學,好好念。
我使勁兒的點點頭,讓他倆以後好好的,別再吊了郎當的了,他倆就笑了,說我才最完犢子。
然後他倆就全都忍不住摟著我的肩膀跟我說,現在哥四個裏就剩我一個人還在這兒上大學了,所以讓我說啥都得堅持住了,要不然傳出去我們這哥四個也太完犢子了,連個大學都上不完就都滾蛋了!
我聽了他倆的話,雖然心裏也沒信心,因為我都不知道我明年的學費怎麼辦,不過我還是使勁兒的點點頭,讓他倆放心。
那天晚上我們誰都沒睡,整整喝了一夜的酒,然後第二天早上一起在廁所吐了好幾悠。又一起在寢室睡了一上午,下午老唐和強哥的父母就都來了。
當時看見老唐他媽給老唐收拾被褥,然後收拾收拾著就用手抹眼淚,還有強哥他爸和強哥都不說話,就那麼站在陽台裏抽煙,我除了心酸再也說不出別的感覺了,不過我感覺他們還是幸福的,因為不管他們怎麼犯錯,他們還有關心他們的父母,還有可以回的家。
最後我幫他們提著行李一路送到了學校的大門口,他倆臨走的時候都跟我說,以後有啥事兒就跟他倆說,要是敢有事兒自己抗著不告訴他倆,就是坐火車過來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