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隻是看著他還是不說話,老警察就又笑了下說,“行啊,那還挺硬,那你就別說,不過我還是勸你句好話,你要知道啥就全說了吧,沒必要遭那罪,真的,別看你挺大個個子,但是別說你這細皮嫩肉的,就是那慣犯也遭不住,不用多也就一晚上,我們也不刑訊逼供,有的是招兒讓你說出來,真的,你信不信隨你,反正話我是說到這兒了,到時候遭罪也是你自己受著。”
但是我當時傻啊,雖說不知道這麼耗著能有啥結果,但是就覺得隻要不說他們就沒我的口供,就沒法定我的罪,然後老警察就又問了我一遍,我就還是閉著嘴一句話不說,老警察就笑了說,“行,那你就挺住了,一會兒也別說,你要是真能挺過去,我還真佩服你是個漢子!”
不過就在老警察還要對我說話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卻一下被推開了,門口站了個好像當官的衝老警察招了招手,老警察就皺了下眉一臉疑惑的出去了,而在他出去的同時就又進來個歲數不大的警察,拎著一大桶礦泉水,還帶了三個紙杯。
這新進來的警察就看著我笑了下,他把手裏的礦泉水和紙杯往桌上一放,坐下來之後就問旁邊的小警察,“說了麼?”
那小警察就把自己的記錄本往他那邊一推,然後搖了搖頭。這新進來的警察就看著我笑笑問,“第一次進來?”
不知道為啥,這個新進來的警察明顯感覺跟那老警察不一樣,或者說就是有一種能勾起人說話欲望的本事,而且他這個問題也不像老警察問的那些那麼讓人感到警覺,更像是跟人嘮家常,再加上我看到他拿來的是三個紙杯,就更讓我對他有了些好感,戒心就又下降了不少,而且他這問題也讓我沒感覺到有啥危險性,我就看著他點了點頭說第一次。
其實這麼回答他的時候,我還是轉了個心眼,因為其實我早就進過局子,就是上次君哥捅人的那次,不過那次我隻是個知情者,而這次我則是實實在在的執行者。
小警察聽我這麼說完就也點點頭,笑著說,“看出來了。”然後就一邊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問我喝水不,我就點了點頭,心裏還有點竊喜,尋思說第一次進來還真騙過了這小警察,看來這小警察照那老的還是差了點道行,我的心中竟然還升起了幾絲僥幸的心理,覺得跟這小警察打太極拳可能會更容易。
這小警察還先給我的紙杯倒了水,才給自己和那小警察倒的水,雖然我清楚他這是在討好我,想跟我套套近乎,然後騙我招供,不過我心裏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些好感。
小警察就又用手指了下我麵前的紙杯,說了句喝吧,然後就也自己拿起紙杯喝了一口,不知道為啥看他一喝水,我就也突然渴了起來,然後拿起麵前的紙杯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