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不解的睜大了眼睛,他看我那副表情就又笑了說,“這不是啥毒藥,而是我前陣子有次差點不行了,然後被送進了醫院,等再出來的時候,大夫就在我身上裝了這個,大夫告訴我下輩子基本就離不開這東西了,不過我自己清楚,我應該也沒多少日子了,所以我才叫你過來。”
此刻的我卻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因為他剛剛給我演了那麼大的一出戲,現在又突然告訴我他也時日無多了,實在是讓我有些迷惑,不知道還該不該相信他。
沒想到他卻看出了我的心裏所想,用衣服又蓋住了那管子,然後擺了擺手對我說,“信不信隨你,反正我都已經跟他們交代好了,等我死了就跟你媽葬在一起,你小子要是還有點良心,以後拜祭你媽的時候,就順便把我也拜拜。”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你不是說你不是我爸麼,還用我還拜什麼!”
他卻仿佛已經看破了世事的笑了笑,然後說,“我沒騙你,我確實不是你爸,以後你想拜就拜,不想拜就不拜,我不求你,我這輩子沒給過你啥,你不欠我的,當然我也不欠你的。”
他說到這話的時候,我突然鼻子一酸,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不對,他給過我東西,那些珍藏在我腦子裏的記憶,隻是被那更多的恨意給掩埋住了。
他看見我低著頭不吱聲,就又兀自的歎了口氣說,“咱們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就算挺有緣分了,雖然我沒盡到啥做父親的責任,你也是恨了我這老些年,咱倆也就算扯平了。別傷心了,我這次讓你過來,也不是讓你看我這幅慘樣的。”
雖說他說話還是一貫的不招聽,可是我這次卻沒有再頂嘴,而是點了點頭,他就又歎了口氣跟我說,“上次老頭子回去找我,就是想讓我接他的班,我沒幹,現在他不在了,我也不想接,當然我這幅樣子想接也接不了了,但是我卻更不想讓那幾個人接,所以我就隻能把你弄來了。”
我有些警惕的看著他,然後才又問他,“接什麼班?”他一下就笑了出來說,“你先別問這麼早,等你接著再說,你以為接老頭子的班,是這麼容易的事兒麼?”
我有些不爽的看著他,因為我很煩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跟我這麼雲山霧繞的說話,可是他卻還是一副為我好的表情說,“主要是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要是過兩天上山的人不是你,就還得把你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到時候讓你空歡喜一場,你還得背後罵我。”
我皺了下眉,隱隱的覺得這裏麵競爭還挺大的感覺,而且聽他的口氣,如果能接上老頭子的班,那還不是一般的牛啊,我就想了下又問他,“那今天給我演的這出戲又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