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叫莫文，住香山路22號……”楊清把筆記本取來，拿給明是非看。
“這就好辦了，明天就去拜訪他……”明是非道。
“那你手頭的案子呢？”楊清關心的問道。
“沒事的，那些案子都很簡單，什麼勞動糾紛啊，事實都很清楚、證據也充分，交給秦東去立案就行，明天我陪你，雖然，莫文喜歡男人，可我還是不放心……”明是非握著楊清的手道。
“你對我真好，你不會是同性戀的哦？”楊清開玩笑道。
“去你的吧，你才同性戀呢……”明是非捏了捏楊清的臉蛋，裝慍道。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倆就來到了香山路22號，他們倆在敲門之前，還回頭看看是否有人跟蹤，像間諜似的，確定沒人跟蹤，才開始按門鈴。
按了好久，才聽見裏麵傳來聲音。
“誰啊？這麼早……”
“你去看看吧……”
“好吧……”
裏麵有人對話。
他們兩人一看不妙，趕緊跑開了，躲到路對麵，裝作一般的行人。
他們看見有個長相很清秀的男人穿著白色睡袍，打開門，看見沒人，奇怪的搖搖頭，又把門關上了。
“哎呀，嚇死我了……”見那人關上門，楊清鬆了口氣。
“你說，裏麵那個男人是不是王女士的老公宋建啊？”明是非問道。
“有可能，還好，沒被撞見，要不，慘了，現在怎麼辦呢？”楊清問。
“別急，再等等，也許宋建一會兒會走……”明是非說。
“你怎麼知道？”楊清又問。
“直覺，再等等……”
他們倆在附近徘徊著，果真，過了一會，有個人從房子裏走出來，警惕的四處看看，然後離開了。
明是非趕緊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哎，真的呀，你的直覺太準了……”楊清高興的拍著明是非的肩膀，讚道。
“那是，多學學……”
“現在可以去了嗎？”楊清問。
“可以了，走吧……”
楊清跟在明是非後麵，真是越來越崇拜他。
明是非按了門鈴。
“又落了什麼東西了嗎？”裏麵傳來既埋怨又高興的聲音。
開門卻看見明是非和楊清，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們是誰？”他不怎麼友好的問道。
“王晴您認識吧？”明是非開門見山。
“你們是她什麼人？”他警覺道。
“還是讓我們進去說吧，這樣不太好吧……”明是非道，楊清在他身後微笑著。
“好吧，你們進來吧……”他妥協道。
“您是莫文吧？”明是非問。
“我是，怎麼了？”他還是穿著那件白色的睡袍，窩在沙發裏，真的很漂亮，“你們隨便坐吧……”
“謝謝……”他們倆道謝。
“你們是王晴什麼人？”他問。
“我們是她律師，你知道的，她一直想跟她老公離婚……”明是非道。
“……”他沉默。
“我們知道，您很愛宋建……”
“那是，他也愛我，那個女人不過是個幌子，建哥從來沒愛過她，她還賴著不走……”他的話裏滿是醋意。
“我想您誤會王晴了，她一直想離開宋建，可是宋建不願意離婚……”楊清小心的糾正道。
“她說謊，還是她意誌不堅定……”莫文把過錯都推到王晴的身上，是因為他太愛建哥了，他對他不忍心有一絲責怪。
“不管怎樣，現在他們離不了婚，你們就無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楊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文打斷：“就算他們離婚了，難道我們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嗎？就算我不在乎，建哥也是在乎別人的眼光的……”
“對不起，原諒我的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離婚，最起碼你可以完全擁有建哥，不是嗎？”
他不說話，應該是默認。
“我們想請您配合……”明是非試探的問。
“我配合？我能做什麼，還不是癡癡的等……”莫文的眼裏寫滿了落寞和哀怨。
楊清忍不住同情他。
“您當然能做什麼，隻要您配合我們，他們一定會離婚的，到時候建哥一定會多些時間陪你……”
“可是，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建哥的事情……”他說。
“放心，我們也不會讓您做傷害建哥的事情，我們是律師，我們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也不會以身試法的，放心吧……”明是非盯著莫文的眼睛，楊清也使勁的點點頭。
“真的嗎？那你們說說看……”看得出來，莫文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