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想退師(1 / 2)

E市是華夏國唯一對賭博給予無限製的城市,E市靠著這特權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賭市王國。在這裏,一夜暴富不是夢,在這裏,一夜回首百年身。正所謂,今日就像那逐浪東流水,浪花淘盡多少聖手風流。

在E市風光無限好的光環下,在E市成為富貴名流的聚居下,貧富的差距越拉越大。

E市一座清靜正待開發的小山上。

一個二十左右瘦弱的少年,正彎著腰抬著一根很大很沉重的電線杆,他的工友全部都是些槐梧健碩的中年人。

毒辣的烈日把那少年的汗水無情地催落,那煤渣似的烏黑的臉漲得充血,那大大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是呆衲,還是麻木?那烏黑的臉上,是冷漠,還是已看破紅塵,竟然不見一絲表情。

他叫林小飛,洗得發白褪色的T恤,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被汗水的浸泡下,是滿目點點的黑色汗汙。

下身一條破爛的短褲,顏色倒分明,一條褲管是紅色的,另一條則是白色的,前麵是藍色的,後麵是綠色的。因為,那是條百(花)家褲,是經過無數次縫縫補補演變的特效。

林小飛艱難地把那沉重的電線杆放下,一個站不穩蹌踉地摔在地上,此時的他仿佛整個身體被抽空一樣,還好地上的泥沙是剛挖上來的,虛鬆的很,除了手臂上被劃傷外倒沒什麼大礙。

那幾個工友自顧地離去了,E市的人命不值錢,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他們隻想找一處蔭涼的地方侃大山去。

林小飛虛弱地躺臥著,靜靜地看著那傷口滲出絲絲鮮紅的液體,他感覺體內的生命好似在流失,他已經二天沒吃飯了。他的眼神慢慢地灰暗下來,死,也許是種解脫,他的臉還是那樣冷漠,竟然冷漠得連死都不怕。

一塊黑色的鵝卵石靜靜地躺在那傷口處,滲出的鮮血淌在那塊如荔枝核大小的鵝卵石上。

緩過氣來的林小飛正想處理傷口,卻驚悚地發現那黑色的鵝卵石正慢慢地變得通紅,而且散發出淡淡的紅光。

“恭喜你,成為我邪王的門人,這世界因為有你更瘋狂。”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響在林小飛的腦殼上。

“開什麼玩笑?”林小飛四處看了看,幾個工友都在遠處,身邊根本沒人。

不會是自己虛弱過度出現幻覺了吧,林小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感傳來,應該不是幻覺,揉揉眼再看看那石頭還是黑色的。

“不用到處張望,我就在你的腦袋中。”虛弱的聲音又響起。

“你不用張口說話,隻須閉上眼睛在心裏說,我自然聽得到。”

林小飛張大了嘴,一副打死也不信的神情,這難道是真的?多少個日日夜夜在夢中,這一幕至少不少萬遍。但每次醒來,卻是無盡的苦難在等著自己,他,已經不再有夢想。

“那麼,你能知道今期的體彩會出什麼號碼嗎?”林小飛馬上閉上眼睛在心裏暗道,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父親,在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留下的卻是他一輩子還不清的債。

母親,慈祥善良,優雅大方,是世間上最好的女人,但老天不長眼,竟然讓可怕的肺癆和失心症纏上了可憐的母親。

而自己從小就撿破爛為生,不知道嚐盡了多少人情冷漠。

生活中,他承受著無邊的壓力,工作中,承受工友的欺淩,親戚中,承受毆打辱罵。

他求過,他跪過,沒有人憐憫,沒有人同情,甚至上無瓦片遮擋,下無立椎之地。

“這個我倒不知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開什麼玩笑,那你能幫我什麼?”林小飛極為不爽地道。

他前兩天被表哥趕出了自己的房子,他就發誓,從今他不再做善人,人善人欺,天也欺!

“如果你所說的那個什麼號碼是錢的話,那就好辦了,錢,對我邪王的弟子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虛弱的聲音哈哈哈大笑地道。

“怎麼賺?”林小飛馬上來興趣了,他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不管這人是神是鬼都無所謂了。

“我邪王有三邪,第一邪就是賭,包你萬賭不輸。”邪王得瑟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