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太陽還未出山,東方剛剛泛起白光,這時破廟的門被輕輕推開,來人正是昨日和葉夕約好的陌痕。但是看到空蕩蕩的破廟,卻不見葉夕的人影,心裏不免一陣失落,來時的路上陌痕也想到,葉夕會不會不管自己,畢竟那是禁地,一個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但是心裏依舊抱著一絲絲的僥幸,當看到破廟裏情況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一絲絲失落,畢竟這是救叔叔唯一的希望,現在就連這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陌痕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突然,肩膀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嚇了陌痕一跳,隨即回頭向後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身後的葉夕,手裏拿著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陌痕。陌痕很久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來,就連陌痕自己都不知道,這淚水裏包含的是欣喜,還是別的什麼,起碼隻要葉夕還在叔叔的命就還有一絲希望。
葉夕莫名其妙的看著陌痕,以為是自己把她嚇哭了,急忙道:“喂喂喂,不至於吧,我有那麼難看麼,再難看也不至於嚇哭吧”!陌痕破涕為笑道:“葉夕哥哥,不是你啦……”轉瞬一想,自己也確實是被葉夕嚇哭的。
葉夕伸手遞給了陌痕一個饅頭“喏,剛出鍋的”陌痕看著,但是卻沒接,隻是搖了搖頭,葉夕笑了笑道:“吃吧,剛才回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了,這本來就是給你帶的”!葉夕說完,陌痕才加過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陌痕吃完,不禁問向旁邊的葉夕“葉夕哥哥,我們走哪個門”?葉夕不假思索道:“東門,雖說從南門出去的路才是最近的,但是最近南門盤查的太厲害,有時候城門一天都不開,我們走東門,我知道一條小路,一樣可以到禁地”!葉夕說完,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雖說是收拾,其實隻是帶了幾樣趁手的武器,一來怕是遇到什麼壞人,用作防身,二來,淒銘山深處野獸繁多,必要的時候也能當做武器用。
隻是這武器的形狀有些奇怪,一根一尺左右的山藥,幾個土豆,還有幾種各個樣式的‘蔬菜’。“哇!葉夕哥哥,你要去禁地做飯麼?就咱們兩個人,不用帶這麼多吧”!陌痕說著,伸手就向一個土豆抓去,葉夕迅速伸手拉住了陌痕的手,“別動,這不是什麼吃的,裏麵全都是我特質的毒藥,到時候以防萬一”。陌痕這才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葉夕簡單的把幾種‘蔬菜’分類,然後裝進了包袱。兩個人走出破廟的時候,太陽已經露出了大半,朝霞映紅了半邊天空,葉夕看了看天,然後又跑回破廟,把一臉茫然的陌痕丟在了原地,不一會的功夫,葉夕拎著一把破傘跑了出來,“走吧,下午可能會下雨,帶著傘以防萬一”。
陌痕看著葉夕手裏拎著的傘,不禁的笑了出來,這傘,其實有和沒有沒多大差別,上麵的油紙已經脫落了大半,葉夕看出陌痕在嘲笑自己的傘,隨即尷尬的把傘收了起來。
一路走出城門,兩人繼續向東走著,直至中午時分,葉夕這才停下,陌痕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的汗珠,“葉夕哥哥,還有多遠才到呢?”陌痕邊喘著氣,邊問向旁邊的葉夕,葉夕看著眼前的岔路道:“差不多兩個時辰吧”!說完,便向右邊 岔路走過去,岔路極為隱秘,這條路雖有人來回路過,但是由於比較繞遠,隻有很少的人知道,也隻有更少的人走。
葉夕拉著陌痕,一路上還算順利,偶爾歇著的時候,陌痕就給葉夕講自己小時候的事“記得剛記事兒那會兒,有一次我纏著父親教我練武,父親就把我打發給了叔叔,那時候叔叔還不是大俠呢,也沒有多忙,每天就教我舞劍,記得第一次的時候,耐不住性子練,就把劍扔了出去,結果劍飛到了廳堂,把父親最喜歡的畫砍成了兩半,害的我被罰去學什麼琴棋書畫,枯燥死了”聽著陌痕講起小時候的事情,葉夕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心中暗暗羨慕。
對於自己的身世,葉夕唯一保留的,隻有身上的半塊玉佩,上麵正反麵單獨的刻個‘葉夕’這兩個字。此時的葉夕暗下決心,不管以後的路有多難,都要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淒銘山深處,林子的樹木愈發的高大,樹葉密密麻麻的,就算是正午時分,也隻有稀少的幾縷陽光能透過來照在地上。兩人走了沒多遠,葉夕突然停住腳步,指向前方道:“喏,前麵就是禁地了,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采完藥就會回來,你在這裏燈舞,如果日落我還沒回來,你就趕緊往回跑”!葉夕說著,拍了拍陌痕的肩膀,眼裏透出一絲不容拒絕的堅毅,陌痕聽罷,搖頭道:“我不要,叔叔說裏麵很危險的……”陌痕話音未落,突然從樹上跳下一人,此人身高七丈有餘,滿臉的胡子就像稻草一般,操著一口北方話大笑道:“哈哈哈……不知深淺的娃兒,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麼?趕緊回去抱著老娘喝奶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