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承影”!慌亂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著。
隨即人群四散開來,恐懼的望著蕭塵手裏那把沒有劍身的劍。此時,寒風吹的眾人的衣服獵獵作響,雷聲更近。
但詭異的是,鮮血染紅的戰場上,一群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各個麵露懼色的看著站在中央的兩人,突然一道長長的閃電自西向東劃過天空。
“我……我看見它的影子了,就是承影”! 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叫著,聲音尖的讓人覺得有些刺耳,而這句話也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下一個瞬間,那個剛剛喊叫的人頭也不回的向叢林深處跑去。
一個,兩個,三個……瞬息間,活著的幾十人盡數散去,隻剩下依舊愣在原地的瘦子,瘦子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卻並沒發出什麼聲音,隨即向前趴倒在地,蕭塵握著承影,恐怕這瘦子使詐,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劍將瘦子翻了過來。
瘦子的死狀嚇了蕭塵一跳,瘦子的七竅不停的往外留著黑血,葉夕幾步走上前來,彎腰摸了摸瘦子的動脈,明顯已經氣絕了。
四人還未搞清現在是什麼狀況,雨混雜著小粒的冰雹,劈裏啪啦的落下。
雷聲更緊,四人由葉夕領著,找到附近的一處山洞,山洞裏,幾人升起火,烤著已經濕透的衣服。“剛才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跑了?”葉夕問向身邊的蕭塵,蕭塵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轉頭看了看黎黎,黎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幾人終究還是轉危為安,陌痕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蕭塵手中的承影,“這……這就是皇帝用的承影?”陌痕不知怎麼,有些結巴的問向身旁的蕭塵。
蕭塵低頭不語,黎黎拉了拉陌痕的衣服,小聲說:“是的,這就是那把承影,千萬別泄露了出去”。
陌痕忽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些人就是知道這是承影才嚇跑的,你想想,能用承影劍的,還能是誰!”陌痕的話音戛然而止,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看著蕭塵,葉夕也盯著蕭塵,久久不曾做聲。
“都看我幹嗎?這劍是借來的,又不是偷的!”蕭塵麵對緊盯自己的兩雙眼睛,有些局促的說著,“哈哈,蕭塵今天你算是威風了!”黎黎看著三人的表情,突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弄得三人一陣莫名其妙。
黎黎笑了一陣後,講起 了事情的緣由。原來她是皇宮黎皇後的侄女,而蕭塵則是自己的護衛,雖說是護衛,但是家室卻在皇城中非常的顯赫,父親更是皇宮禁衛軍的統領。這把承影,就是二人出來曆練自己,臨別時皇帝贈與的,今天在這裏遇到葉夕和陌痕,也是純屬巧合。二人追查一宗武林上巨大的謀殺案,追查至此,正巧遇到被邊塞二鬼欺淩的二人,這才出手相救。
葉夕從小就在淒銘山長大,對於皇宮並沒有太多的概念,陌痕則是驚詫萬分,沒想到黎黎和蕭塵,竟然是皇宮中的人,而且地位也非比尋常,或許有二人的幫助,真的可以救下自己的叔叔。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夜幕籠罩著這片廣袤的大地。雨依舊沒有變小的跡象,幾個人在山洞中閑聊著,而蕭塵則在一旁打坐,今天的戰鬥消耗了太多的內力,盡快的恢複內力,保護黎黎才是自己首要的任務。
黎黎和陌痕小聲的聊著天,葉夕看著火堆,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四個人相繼走出了山洞,明媚的陽光照在臉上更顯溫暖和清新,“我們去焚香穀吧,答應了陌痕要給他叔叔治病的”黎黎拉著旁邊的蕭塵說著,蕭塵倒也並未反駁,隻是葉夕對黎黎說:“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和陌痕再去找龍炎草便是”。
黎黎揮著雙手急道:“你想多了,蕭塵不是那個意思,本來早就答應陌痕要給她叔叔治病的,他天天都是這麼一副嘴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得,不用管它”。葉夕聽黎黎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隱隱的還是從蕭塵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不悅,雖然,蕭塵並未表達什麼出來。
一路無話,四個人從東門進得焚香穀,路過集市的時候,幾人吃了一些東西。道陌痕家裏的時候已經接近了晌午。
四個人進得屋內,黎黎好奇的打量著屋子,其實也並沒什麼好看的,家裏除了牆,其餘的東西早就已經賣沒了。蕭塵自顧的走大床前,看和床上的陌鋒心下一驚,總感覺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但是又想不起來,隨即問道:“陌痕,你叔叔叫什麼”?陌痕不知道蕭塵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也老實的答道:“陌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