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住所的時候,裏麵卻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桌上的一張白紙赫然在目。
而白紙上麵卻隻有四個字‘懸壺濟世’,兩人看著這四個字,各自心中都不由的升起一絲異樣的情感。
對於葉夕,薛飛揚的照料自當是無微不至,而對於朱濤,當初卻也有著救命之恩,如今,薛飛揚一聲不響的離開,兩人心中自是極不好受。
一陣沉默。葉夕轉身就要出去,朱濤一把拉住了葉夕的手臂“你要幹嘛?”“我去找他回來!”幾個字從葉夕的牙縫中擠了出來,隨即努力的想甩開朱濤的手,但終究還是沒能得逞。
“他既然這樣一聲不響的走,自是不想讓咱們在找他,你這又是何必呢!就算你找到了又如何?別看他一天樂嗬嗬的,但是打定了注意,幾匹馬都拉不回來!”朱濤轉身衝葉夕喊著,殊不知自己又如何讓舍得呢。
半晌,葉夕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的親人離開了一般,心裏空落落的,葉夕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著朱濤的臉龐,卻硬生生的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朱濤鬆開了葉夕,不禁長歎了一聲,隨即一個人離開了屋子,徑自走了出去,隻留下葉夕一個人黯然的坐在屋裏,不知心想著什麼。
傍晚時分,一身塵土的朱濤推門而入,卻看到正在收拾行裝的葉夕,朱濤快步上前,詫異道:“你這是做什麼?”葉夕沒有抬頭,邊收拾自己的包裹邊說道:“我想……我想去雪山,畢竟放任這寒毒在體內,不是長久之計。”
“去雪山?你瘋了!以你現在的情況,進了雪山必然十死無生!”朱濤果斷的說著,葉夕卻不以為然道:“反正都是死,拚一把也好,總比在這等死要好,起碼去雪山采藥,還有一線生機!”
雪山,其實離和炎天帝國接壤,說是雪山,但那隻是一個泛稱,那裏並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整塊的大陸。那裏終年被大雪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積雪,卻也養育了一種神奇的植物‘雪蓮’,據說這雪蓮可以祛除世間一切的寒毒,葉夕早有聽說,但是曾經有薛飛揚在身邊,自己對雪蓮的興趣卻也不大。
如今,薛飛揚的離開,讓葉夕感覺自己就像突然被人遺棄一般,心裏極度難過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雪蓮,這才下定決心要去雪山,其實自己也知道,自己並不是找什麼雪蓮,而是找死。
葉夕依舊自顧的收拾著行囊,朱濤見葉夕下定決心了,便說道:“你想去,也可以!但是不是現在,明天開始,你跟我學‘天羅劍法’學成後,我會跟你一起去,畢竟,兩個人的機會還大一點,況且,我這個師兄也不能白當。”朱濤說完,伸手拍了拍葉夕的肩膀。
聽著朱濤的話,葉夕停下了收拾東西的手,愣愣的站在原地,思量起剛剛朱濤的話,‘其實朱濤說的也並不是不無道理,自己如今隻學會了身法和步法,逃命尚且可以,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自己甚至連一點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自此後,葉夕跟著朱濤,每日,天剛剛發亮的時候就已經在院子裏,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木棍比劃著,直到一個月後。
“天羅劍法的前三式,‘天地合一’‘天塌地陷’‘天絕地滅’我都已經練成了,而且我發現這三式配上身法和 步法,可以無限製的循環使用,就算遇到對手,磨也會把對方磨死。”葉夕一邊舞弄著手中的木棍,一邊對旁邊的朱濤說著。
朱濤扭頭白了一眼葉夕道:“那不是你發現的……這劍法就是配著身法用的,雖說隻有三式,但是其中的精妙之處還要經過研習和實戰,才能漸漸的領悟到。”
葉夕沒有理會朱濤,身形一閃飛身越上了房頂,衝著下麵的朱濤大叫著,“對麵的小毛賊,吃我三劍!”隨即拿著木棍跳將下來,但是萬沒想到,跳下來的時候,褲腿被房簷刮住,整個人瞬間直接被吊在了房簷上。
朱濤看的一陣無語,葉夕總是在生活中鬧出一些名堂,而這些名堂卻總讓人啼笑皆非,就算這麼久,朱濤依舊沒有適應……
“哇呀呀呀……氣死我了!”葉夕大叫著,從房簷上掉了下來,還好身手敏捷,不至於摔得太狼狽,隨即又叫道:“剛才不算!再吃我三劍!”喊著,葉夕腳下便挪動了起來,一套天羅步法已經被用的爐火純青。
腳下不斷變換的位置,也讓葉夕的身影逐漸的模糊了起來,朱濤也擺開架勢,雖說葉夕是自己的師弟,但心下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