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飄刀聽著朱濤的話,眼神不禁轉向了前麵的葉夕,一麵讚歎葉夕的運氣,一麵替葉夕惋惜著關於‘情’的感悟。
越往裏走,越是寒冷。此時,三人必須要運起內功,才能抵擋外麵的嚴寒。
此時的葉夕,用內功抵擋這樣的嚴寒,已然不在話下。他在前麵走著,但卻依舊沒用內力抵擋寒冷,而是但憑著一劍棉衣,雖說這棉衣現在隻能是一個擺設。
寒風一陣陣的刺痛著葉夕,而葉夕自己也心甘情願的忍受著這種近乎麻木的疼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才能讓自己盡可能的把感情冰封起來。
直到軀體有些漸漸的發麻,葉夕這才流轉體內的真氣,抵擋著外麵的嚴寒。自從早上開始,葉夕就覺著體內的寒毒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但都被葉夕用內力克製著,他知道自己體內真氣的駁雜,也隻能慢慢的經過身體慢慢的精煉,來祛除駁雜的真氣。
就這樣,三個人走了四天的時間,倒也一切順利,雖然氣溫越來越低,三人卻都還能扛得住。
葉夕依舊走在最前麵,這幾日,也隻有吃飯的時候,三個人才聚到一起,但是彼此都不言語。朱濤知道葉夕肯定會找到雪蓮,而夏侯飄刀又什麼話卻隻跟朱濤說。在他心裏,葉夕已經變得不是以前的葉夕了。
夏侯飄刀雖然和兩人認識時間不長,但還是把他們都當做了朋友,不然也不會隨他們進入雪山。雖說進入雪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私心,但終究還是擔心二人的安危。
夏侯飄刀愣愣的想著,突然,前麵的葉夕飛奔起來,隨後身邊的朱濤也向前飛奔著,夏侯飄刀雖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也撇開了思緒,發足狂奔,追趕著朱濤。
‘轟’的一聲想起,葉夕飛身急速後退。此時,一個龐然大物,佇立在葉夕原本站立的位置。
葉夕駐足一看,竟是一隻猩猩樣子的怪物,但是身上卻長滿了白色的長毛,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盯著前麵不遠的葉夕,鋒利的前爪不斷的揮舞著,而嘴上的兩顆獠牙也甚是駭人。
此時朱濤和夏侯飄刀也奔至身邊,看著眼前的怪物,兩人也是一愣。
“這是雪猿?”朱濤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說著。話音剛落,雪猿揮舞著前爪再一次奔向了三人,此時,葉夕和朱濤都是飛身後退,隻有夏侯飄刀,銀槍一抖,準備和雪猿正麵對抗。
雪猿碩大的身軀,奔向夏侯飄刀,夏侯飄刀的銀槍也直指雪猿,就在雪猿的爪子拍向銀槍的一瞬,夏侯飄刀運起十成的內力,銀槍直刺,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雪猿壓根就沒有躲避,碩大的爪子直接抓住了銀槍。
雖然銀槍刺到了雪猿,但是任憑夏侯飄刀怎樣的用力,槍頭卻絲毫不動,再也刺不進去分毫。
雪猿似乎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抓著銀槍的前爪一揮,夏侯飄刀連人帶槍,就那麼的被拋到了空中。身後的葉夕眼疾手快,見夏侯飄刀被高高的拋飛,雙腳點地,直接飛身接住了還在空中的夏侯飄刀。
“沒用的,撲通的武器對它根本沒有效果。我剛才的一劍,已經刺中它,但是和你一樣,都被轟了回來!”葉夕說著,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濤,再怎麼說,三人中閱曆最豐富的還是當屬朱濤。
朱濤見葉夕看向自己,隨即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葉夕見朱濤也沒辦法,隻好轉頭觀察起了這隻雪猿。
這雪猿的皮毛不知是怎麼長成的,竟然可以抵擋刀劍的鋒利!葉夕想著,隨即也就釋然了,畢竟這是雪山裏,皮毛的生長也是為了應對雪山裏麵的寒冷,但是這種硬度的皮毛,似乎也有些太變態了。
葉夕想著,伸手把夏侯飄刀 推到了一旁,這次,他準備一個人再試一次,不論怎樣可怕的怪物,都會有自身的弱點。此時的葉夕,也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與這雪猿周旋,盡快的尋找這怪物的弱點,畢竟三人裏,自己的武功當屬最高。
寒風驟起、雪花飛舞,葉夕短劍一橫,直接飛奔向前方的雪猿,雪猿似乎知道葉夕的武功不低,竟也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勢,雙腿邁開,一條後腿緊繃,而另一條腿卻彎曲著,好似等待離弦的箭一般。
葉夕見雪猿的姿態,心中不禁暗自好笑。這東西居然也知道害怕。正想著,葉夕的身影已經奔至雪猿的身旁,而雪猿此時也直射出去,碩大的軀體再一次撲向了葉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