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傳話的小太監一路小跑的從正門溜進了東宮。
一進東宮,就看到正在庭院中央舞劍的葉夕。小太監尖著嗓子道:“陛下有請!”。聽到小太監的話,葉夕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沉著臉看著一旁的太監。
不知為何,這幾日自己突然變得有些煩躁起來,對於這種打斷自己練劍的人,恨不得馬上就上前將之千刀萬剮。但是此時是在宮中,不論怎樣都要克製。
“咳咳……我知道了,你告訴陛下,我馬上就到!”葉夕說著,沒在看一眼旁邊站立的小太監。收劍轉身進了房內。
雖說煩躁,但是對於比拚醫術,葉夕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毒藥之道自己甚是精通。但是說到治病救人……葉夕將長劍擺在案上,不禁思考了起來。
當初薛飛揚確實教過自己不少的行醫之道,但是自己原本就偏好毒藥一門,所以也隻是著重的記下了關於毒藥的煉製和配方。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盡力為之就算拿不到《神農傷寒論》,那也隻能說明自己造化如此了!葉夕下定決心,便轉身朝 門外走去。
金殿之上,慶德帝正襟危坐,旁邊的蕭皇後一臉笑意的看著殿下的涼姬。葉夕進門,朝皇帝行禮之後,便站到了一旁。
看著周圍的同伴,大都表情各異,能不能贏過涼姬,大夥心中都沒有底。但見對方,眾人則是信心滿滿的樣子,尤其站在最前麵的涼姬,更是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對麵的葉夕。
“咳咳……好了,該來的都來的差不多了,你!過去宣布一下筆試規則!”慶德帝說著,便指向了身邊的小太監。小太監得令,打開了手中的聖旨。
對於這種條條款款的規則,葉夕聽著便是一陣頭大,等小太監念完聖旨,葉夕也僅僅記住了比試分為三局兩勝,一二局為筆試,第三局則為實踐。
聽著這規則,葉夕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自幼久未讀過書,自己能認的字本來就不多,如今筆試,那定是與白送無異!
而聽到規則的眾人,也隻有和葉夕相處實踐較長的朱濤,暗暗為之擔心,其餘的人其實並不知道,這個看似溫雅的少年,竟是一個大文盲……
葉夕正想著,此時身前已經有太監抬來了木桌,不一會的功夫,桌上的文房四寶已經盡數擺齊。看著桌麵上的白紙,葉夕心中一陣暗自叫苦。
而對麵的涼姬,此時已經拿起毛筆,龍飛鳳舞了起來。而自己卻隻能傻傻的站著。
這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讓葉夕心中一陣煩躁。這不擺明了就是欺負自己麼!既然皇帝能夠打探到自己學過醫術,又怎能不知自己的短處呢!哎……隻怪自己太天真了,當初那麼輕
葉夕看著大殿之上的慶德帝,而此時的慶德帝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傻呆呆發愣的葉夕。一種被愚弄的感覺頓時充斥著內心,葉夕想掀翻桌子就離開,哪怕那本醫書不要也罷,怎麼都好過現在這樣站在這裏出醜。
“陛下,我好了!”葉夕正咬牙暗恨著,對麵的涼姬似乎已經寫完,朝慶德帝施禮說著。說完,還不忘瞟了一眼對麵的葉夕,好似嘲弄一般。
“陛下!草民有話要說!”葉夕一字一頓的拱手說著,好似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嗯?有什麼話?說來看看。”慶德帝故作淡定的說著,卻不知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
葉夕沉聲道:“醫者,無外乎治病救人,但是以藥理決斷醫術的高下,草民覺得實屬偏見。古有神農嚐百草,那也是憑借自己一點點的嚐試,才有現在的經典著作而流傳百世!如今若是僅憑藥理推斷,就能夠論之醫術高下,在下覺得實為不妥。”
慶德帝聽完,便哈哈的大笑起來,“ 爾等以藥為尊,身為藥師在我炎天帝國本就是特殊的存在,更是身份的象征,難不成爾等身為藥師,卻連字都不會寫,就搬出了一大套的歪理?”
慶德帝的話,似乎每一句都戳進了葉夕的心裏,藥師尊貴?確實,藥師是炎天帝國最高貴的職業,但是自己卻從小以乞討為生,並未讀過書更何況是寫字呢,難道自己是自己辱沒的醫道尊貴的象征?
“若是陛下執意考下去,那在下也隻好認輸!”葉夕麵色平靜的拱手說道,“喲……這就認輸了,乞丐就是乞丐呢!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還好意思跟我搶東西!”涼姬看著對麵的葉夕,一陣嘲笑的說著。
聽著涼姬的話,葉夕就當沒聽見一般,並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