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轉眼天就黑了,易水寒早早的過來了,因為他也收到了阿莫裏的請帖,兩人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擺起車駕行出了太子府來。
龍雨乘坐的自然是太子座駕,華麗的金貴馬車行駛在平坦的大路之上,負責護衛的騎兵彪悍精壯,隻是緩步行者,也無形的散發出一個氣場來,使得普通人的車輛不敢靠過來。
易水寒的車駕跟在龍雨身後,雖然易水寒如今的官職在祥龍朝野中隻是中流,但是他乃太子的異姓兄弟,幾乎是內定的下一任內閣首相人選,自然,他的座駕也有其特殊的表示,兩座車駕一前一後,浩浩蕩蕩的向著禮賓館行駛了過來。
阿莫裏早早派人在前幾個街口放哨,是以龍雨他們的車駕行駛到禮賓館門口的時候,阿莫裏已經等候在了這裏,高傲的精靈們像是一下子轉性了一般,熱情的樣子讓龍雨頗為的不習慣,尤其是站在阿莫裏身後的那位精靈女子,帶著麵紗的臉上看不到表情,隻是那一雙能說話的眼睛裏滿是嬌羞的意思。
這讓龍雨是越發的不解了,阿莫裏難得很是尊重的將龍雨讓了進去,大廳裏已經坐了不少的官員,大概有七八個,其中頗有幾位重量級的人物,大佬們本來還洋洋得意的聊著天,一臉的笑容,突然看到黑色馬靴長披風的衛隊走了進來,立時間全部站了起來,集體趕緊出門來迎接太子的到來。
龍家獨子,所以,龍雨是毫無懸念的下一任大帝人選,雖然如今的大帝春秋鼎盛,但是總有新皇登基的時候,早打好關係總比晚打好關係的好,大佬們依偎著龍雨,將龍雨讓到了上座,龍雨笑盈盈的衝各位大佬行了個禮,該近的禮數一樣沒少。
龍雨一到,今天晚宴的嘉賓就算是到齊了,阿莫裏正待宣布開席,將各位貴人們迎入堂去,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夥人來,這些人身著亮晶晶的鎧甲,一看就是花錢買的行貨,臉上也盡是江湖氣,一點都不像是軍隊的人員,阿莫裏正待查問一番,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闖了進來。
"阿莫裏公爵,今天這樣的盛世,怎麼可能少得了我的捧場呢。“話說著,從門外走進了一人來,此人頭戴花冠,頭發梳的油光麻亮的,隻是臉色微白,眼圈深陷,那雙血絲密布的眼睛裏,一看就是**傷身的樣子,身上那套考究的皮甲,穿在他的身上鬆鬆垮垮的,一點男子氣概都看不到。
最讓在場的人訝異的是,這人懷裏居然還抱著一個臀大波遠的金發女子,旁若無人的撫摸著女子裸露出來的肩膀,整個人,就是粗俗加囂張的代名詞。
阿莫裏看到此人臉色就微微一變,悄悄的打量了龍雨一眼,發現他根本沒有瞧這人一眼,場麵一時間靜了下來,阿莫裏趕忙道:”原來是子少世侄啊,不知你父親可好。“男子瞄了在場的人一眼,眼睛在龍雨身上停頓了一下,特有的氣質讓他一眼就猜出了龍雨的身份,但是他卻是揚了揚下巴,自傲的道:“家父尚好,隻是阿莫裏叔叔來帝都一次,我們沒有前來探望,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父親今天身體欠恙,所以由我代他前來探望叔叔。”
這一番話說的阿莫裏是心裏直翻白眼,他的父親乃是阿莫裏之前去見過的那位大人物,祥龍三朝太師杜房良,杜房良算是祥龍朝野一位傳奇人物,曆經李顯,三皇子,以及龍家三朝,均是太師的不二人選,威望可謂是朝野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這位太師一直沒有子嗣,卻在四十歲的那年養了個獨子,那位獨子,就是目前站在這個大廳裏的杜子少。“啊,那可要謝謝杜太師了。”阿莫裏虛話道,那杜子少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要下去尋座,在座的大臣們立時間眉毛豎了起來。
“杜子少,太子殿下在此,何以不跪?”一個大臣拱手對著龍雨,轉頭向著他喝問道,杜子少先是很沒禮貌的掃了龍雨一眼,隨後才慢騰騰的道:“太子殿下在哪裏,我怎麼看不到?”說著,手指還在身旁女子的肩膀上往下滑了去。
阿莫裏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小子,不會是腦子抽風了吧,居然到自己這裏挑釁來了,之前那個大臣厲聲大喝道:“大膽杜子少,身為小小一子爵,見到當朝太子居然不跪,還敢虛言狂妄,你當真目中無人了?”
杜子少瞄了那人一眼,再次看向了龍雨,“真是太子啊,那可真是我眼拙了,居然沒看出來,太子有禮。”說著,拱了拱手,在場的大臣們無不臉色拉了下來,這個杜子少,早就聽說是京城第一惡少,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無知狂妄到如此,居然敢在太子麵前這樣,真真是腦子抽風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