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心裏那個氣呀,他終究還是嫩了點,在這殿堂之上,遠遠不缺乏翻手雲雨的人物,但是能夠顛倒黑白的,倒是隻有杜房良一人,第一次的草擬,認定了杜少有不避讓之過,是對皇權的不尊重,應該從這裏著手定罪,幹脆就沒提輕薄的話題,作為皇族的代表,易水寒又不能跳出來將這事情再提一遍,雖然整件事情說白了簡單的跟清水一般,但是這個社會的複雜跟人們那富有創造力的想象之下,再提起,就有些不妥了。
“父親,孩兒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杜少身上的傷看似恐怖異常,但是在龍戰天的授意下,再加上杜房良的能力,不過幾天的時間,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隻是一雙腿,多多少少有些不便,並沒有完全恢複,還是要坐在藤椅上,走哪都需要人抬著。
杜房良看了看囂張有所收斂的杜少,冷聲道:"還沒到你得意的時候,事情順利的話,給我到了外麵安安穩穩的.""是的,父親。”這麼多年來杜房良的第一次動手,著實的嚇住了杜少,杜少之前對老爹可謂是尊重欠佳,現在,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
這幾天,杜府也沒有一個客人上門,但是私底下,杜太師已經活動的差不多了,整個三司會審僅僅持續了一周,最終的結果就出來了,杜少藐視皇權的罪名成立,本應判處極刑,但是念在其父為國操勞,其人年紀尚幼,還有開導向善的希望,仁慈的大帝朱筆親批,杜少改判發配三千裏,到了遙遠的東吳州。
太子也沒有提出異議,一時間,關於皇族寬容大度的言論從天京城的四麵八方都傳了開來,再加上好多被經曆真相者的一番宣傳,雖然並沒有將杜少給製裁,但是龍家的政治聲譽卻賺了不少,至少,以前在這些人民心中,鐵血嗜殺的龍家又有了新的麵目,他們也是有情理可循的仁者。
難得能夠有如此民意,龍戰天在高興之餘也不忘了寬慰兒子,畢竟,任何一個男人,不過以各種形式,都不願自己的妻子染到這樣的事情裏來,龍雨的表現相當的淡定,龍戰天欣慰的點了點頭,但是心底的越發的對杜房良這人忌憚了起來,這樣的人,永遠是皇帝最想用卻又最不想用的。
蘇醒後的龍蓋天跟柳隨風就如神人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幾天,兩人出去替龍戰天搜尋治國之才了,並不在朝中,這使得出個主意的人都沒,越發的讓龍戰天感覺到人才的重要性,尤其是親信的人才。
“明日就是啟程的日子,一切我都安排妥當,路上切不可仗勢欺人,外麵不如京裏,你是戴罪之身,萬事少說勿言,一切交給老趙去安排,可明白?”杜房良對著跪在地上的杜少道,杜少心裏可是美滋滋的,本來被老爹卷走上殿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安然無恙,大搖大擺的走出天京城去,心裏更是越發的相信起老爹的力量來,但是經曆了這麼一遭,他也算是學明白了,有些能耐是擺在台麵上的,有些能耐卻是暗中的。
很顯然,他老爹強大的能耐是後者,後者雖然有著顛倒黑白的能力,但卻不是硬碰硬的所在,難得如此恭順的杜少,使得杜房良心中也是欣慰不已,這一關過的頗為不易,私自珍藏有一半送了出去,但是,效果卻還是收到了,盯看了杜少一眼,杜房良隻得如此安慰自己,希望兒子能夠真的轉性成人,那樣杜家就有福了。
第二日清晨,杜房良剛把杜少送走,然後就接到了一張請柬,這張請柬的封麵是雙色金龍纏繞,一看落款,居然是太子。杜房良位居太師,雖然不是宰相之位,但實際上已經有宰相之名了,除了那一群龍係的武將,幾乎一大半的文官都是唯杜房良馬首是瞻,按照皇家慣例,杜房良跟龍雨是不能有私下交往的。
而龍雨公然的發布請帖,讓杜房良是想了好多好多。晚宴簡單精致,杜房良來了之後才發現,龍雨隻請了他一人,太子殿下相當的熱情,宴席過程中什麼都很周到,一點都不像是跟自家又過節的人,杜房良甚至有種錯覺,龍雨是在巴結自己,這幾乎讓他靈台一震,但是,他永遠都不知道,在他還在算計怎麼擴大自己的政治資本的時候,他一直保護的希望已經悄然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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