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有超過一半的朝臣都同意了杜太師的提議,龍戰天沒有說話,而是目光落在了大殿的最後麵,“陛下,臣有話說。”一聲高呼,各位大人們紛紛往後望去,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龍戰天點了點頭道:“出來說吧。”
“是。”那聲音應道,緊接著,一個身穿七品官衣的男子走了出來,大臣們一望,紛紛發笑,此男子身形相當之胖,那官衣緊繃繃的套在身上,似乎一不小心就會繃破一般,出來的時候,接連擠得前麵的兩位大人不住的翻白眼。
好不容易在中間的過道上站定,龍雨掃了一眼,不禁看了一下左邊第四排的一位官員,那人是主管官員們的官衣等各項福利的,這身明顯不合身的官衣,顯然是他在故意整這人。
“你是何人,有什麼話說?”杜太師微微測了測身,高聲問道,“在下房不為,乃陛下親封的天京城城守。”麵對高高在上的太師大人,此人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到。
殿上頓時一陣議論聲,帝都乃是國家心髒,自開朝以來都一直沒有設立城守,因為這裏的達官貴人實在是太多,城守的權利實際上已經早被各個部門分割了去,一個小小的七品城守,如何管得住那些動不動就是這個爵那個尚書的大官們呢。
所以,李家皇朝就此沒有設置城守的位子,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官來,眾人都有些奇怪。“嗯,是朕封的,從今天開始,房不為就是我朝第一位帝都城守。”“我皇英明。”大臣們齊齊高呼,呼聲結束後,龍戰天開口道:“房卿家,你有什麼說來聽聽。”“是的,陛下。”房不為稍微鬆了鬆腰帶,往前走了幾步。
“陛下,臣以為,太師大人提議的出兵策略並不妥當。”房不為高聲說道,杜太師眼睛微微一斜,立即有人站出來道:“大膽房不為,小小七品城守,竟敢非議太師大人。”龍雨定睛一看,此人是刑部侍郎,乃是杜太師的門徒,房不為不慌不忙的打量了這人一眼,抬眼道:“大人是在說笑麼,大殿之上各抒己見,是何人規定的不許發表不同意見的。”
刑部侍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這大殿之上,隻要是杜太師提議的事情,幾乎就沒有什麼再商討的必要,因為,他代表的必定是大部分人的意見,而且,也沒有幾個人敢提出異議,對於龍家的嫡係來說,他們大多數是武將,即使提出來了,也會被一堆書生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反駁掉。
如今冒出個房不為來,就像是本來一場遊戲,把把都是一樣的贏,但是突然出現一個不和諧的因素,即使結果還是贏,但是心情必定不高興。“好了,讓他說。”杜太師隻是試探了一下這個人的深淺,手一揮,大度的說道。
刑部侍郎恨恨的退了回去,房不為微笑著看了杜太師一眼,滔滔不絕的講了開來,長篇大論講了整整半個時辰,即使是龍雨,也不由得眼神變了,很精彩的陳述,從國家財政狀況,以及地方情懷,再到占拜庭帝國的時局,房不為層層說來,每一條說的都是有理有據,不得不承認,他的口才跟他的身材絕對能夠稱的上是正比。
“各位大人,覺的我說的不對的,可以現場對我進行駁斥。”拱手一笑,笑眯眯的房不為氣場相當之強,杜太師示意了幾個人出來,但是都沒說上三句話就被房不為直接給撂倒了,龍雨越看這人越覺得像一個人,不論是做派還是風度,隻是那身材氣質,實在是天壤之別。
最後,杜太師隻得親自出馬,但是,他卻低估了這個小小的七品城守,一番論戰下來,杜太師也辯不過他,“各位愛卿,還有話說麼?”龍戰天嘴角帶著笑意,高聲問道,大殿上一陣沉默,很多人嘴上不願意承認,但是,這事實就擺在這裏,說不過人家,還被人家弄得啞口無言,杜太師一夥人既覺得氣憤又覺得無奈。
“那好,出兵占拜庭帝國的事情,以後不許再議,打發他們的使者回去。”龍戰天直接開口道,大殿上如此說,已經是等於聖旨了,杜房良的臉色變得很是陰沉,好多杜太師這邊的官員們嘴唇蠕動著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過道中央站著的房不為,還是悄悄的忍住了,這人的反應能力跟口才實在是太厲害了,辯論的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杜太師這樣老謀深算的人都無法反駁他的觀點,何況是他們,最後,這件吵吵嚷嚷了將近半個月的出兵議程,就這樣在一個人的長篇大論之下落下了帷幕,散朝之後,龍雨跟著就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