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撤吧,再不撤命都沒了。”眼下的情景完全出乎了叛軍的意料,一個鬥聖可以不放在眼裏,但是鬥聖成軍,這威力,用膝蓋想都知道承受不住,隨從急忙扯過身後的盾牌擋在將軍的身前,急聲說道。
“我被杜房良玩了。”這位滿臉橫肉的將軍隻喃喃了這一句,三杆帶著火焰的長槍就穿過了那麵厚實的盾牌,一聲大喝,背後的大刀翻轉過來,”擦“的一聲,大刀掠過槍杆,將軍趁機一把將身旁的隨從甩了出去,“走,趕緊走,這輩子都別回來~!”將軍大吼了一聲,身形就再次被一堆火焰所籠罩。
“將軍~!”隨從不甘的大吼道,但是那邊鬥氣橫飛,磚瓦橫掃,根本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六級鬥師能夠靠近的了的,狠狠的咬了咬牙,隨從含淚沒入了夜色當中,消失在了日漸騷亂的街道之上。
身為叛軍,但是這位滿臉橫肉的漢子鬥技卻是相當高超,三名鬥聖騎兵圍著他酣戰了足有一刻鍾,愣是沒把他打下馬來,士兵們奮力抵抗者角鷹獸騎兵的屠殺,但是麵對這些處在人類頂尖的鬥者們,他們那些戰場上慣有的伎倆,已經不再見效,一記火焰衝擊波過後,倒在地上焦臭翻滾的就有七八個人,一千人,根本不足夠這一百角鷹獸騎兵塞牙縫的。
倒是這邊的叛軍將領,一人就獨抗了三名鬥聖,雖然身邊的士兵死的越來越多,但是他卻越戰越勇,一柄大刀耍的相當瀟灑,大開大合之間又不失回轉之地,左右騰挪,讓三柄長槍愣是找不著機會突破進去。
就在這膠著的時候,滿臉橫肉的漢子隻覺得一股冷意襲來,定睛一瞧,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立在高大的太子府府門之上,背後一把碧綠色的巨弓比他人還要高,白色的長發在燈火輝映中不斷的撲騰,漢子頓時間感到了死亡的臨近,隻是一箭,“嗡”的一聲,箭枝已經穿過了咽喉,黑色的箭羽不斷地顫抖著,大刀還橫在半空之中,而操控大刀的身軀卻在瞬間冰冷,“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冷冷的掃了一眼,白發男子“嗖”的一下沒入了夜色中,就如鬼魅一般,再也不見蹤跡。
太子府門口的戰鬥再沒拖延多久,幾分鍾之後,場上站立的隻有一百名角鷹獸騎兵,府門前寬敞的過道以及那個小型的廣場已經盡皆被鮮血染紅,屍體一個接一個的摞在一起,有的甚至連抽出貼身腰刀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騎槍貫穿在了地上,這是一場雙方實力嚴重不平的戰鬥,但是在這你死我亡的爭鬥中,從來都沒有同情可言。
騎兵們騎著高大的角鷹獸在人群中轉著,看到掙紮未死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接著就極其冷漠的一槍紮在咽喉之處,叛亂的下場,遠遠不止死在這裏這麼舒服,這些人都是登記在冊的軍人,等待他們的,則是幾世都洗不清的奴隸標誌,世世代代再也無法將頭顱抬起來,直到,這一個朝代的結束。
在太子府受到攻擊的同時,真正大規模的戰鬥在皇城外開展了開來,翔龍六部有四個尚書級別的高官參與了這場叛亂,加上帝都兩門的守備以及一些貴族爵爺,圍住皇宮的軍隊數量達到了十五萬,這是相當於天京城一半的軍事力量,而更糟的事情卻在皇城裏麵,三個師團的皇城禁軍叛亂,於僅剩的一個師團廝殺著,而這些叛軍們則是等待著裏麵的叛軍勝利,到時候皇城大門打開,合並一處,二十萬大軍逼宮,即使龍家有天神護佑,也難以回天了。
龍戰天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發布警戒命令的內官連內宮的大門都出不去了,整個皇宮已經盡數被外麵叛亂的禁軍給包圍了起來,現在唯一能夠繼希望的就是龍家嫡係的那個師團能夠戰勝叛亂的師團,重新拿回皇城的操控權,到時候,龍戰天就能下詔調兵,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外麵已經有近一半的官員參與了叛亂,天京城裏有十五萬的軍隊還圍在皇城的外麵。
天京分為內外兩城,外城則是普通老百姓所居住的地方,內城則是皇宮的所在地,而皇宮內部的分布則更為的複雜,除卻由禁軍把守的皇城外宮以及皇帝跟諸位大臣辦公的大殿,還有皇帝跟嬪妃們休息的內宮之分,此時的龍戰天就是被叛亂的禁軍們給困在了內宮,總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一個君令都發不出去,相當於這個國家現在已經處在了無主的境地。
“出什麼事了?”水柔兒被驚醒,整理宮裝後慌忙趕了過來,龍戰天沒有直言,但是內宮外麵滔天的喊殺聲比什麼都清晰,“戰天,要不你避一避?”水柔兒畢竟是女人,即使做了這翔龍帝國的皇後,母儀天下,但是在骨子裏,她隻是一個女人,在眼下這危亂之際,她想到的隻是丈夫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