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人,現場死傷甚多,初步估計傷亡人數在七八十左右。”來報告的人擦了一下腦門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什麼?”龍雨直接從位子上彈跳了起來,他是很期待有點事情做,但是卻沒想到期待出了這等大案,死傷近百,這幾乎要震驚整個聖城了,看來這次自己是有麻煩了。
“整點人馬,帶我去。”龍雨走到了衣架跟前,穿起了配備給自己的鎧甲,這副鎧甲是連體的,關節處都用機關打通,最奇特的是,隻要使用者注入能量,鎧甲就能夠產生魔法效應,速度加持,力量加持,以及超強防護都不是神話,而龍雨的這副鎧甲,最起碼能夠達到龍雨兩層的功力,應付現在的情形來說,已經足夠了。
很快三百名士兵以及聚集完畢了,騎上高大的坐騎,龍雨風風火火帶著人就往出事地點去了。
回轉到月亮巷,因為今天是神器行再次出貨的日子,在經曆前段時間的原料危機之後,對香料十分依賴的人們聰明的學會了囤積,但是因為神器行每次發放的貨是有限的,所以,就算要囤積也要事先來排隊等候,並且買的量不能過大,超過出貨量的十分之一就屬於限購的範疇了。
事情的起因正是從這排隊來說的,往日的發貨日子雖然也擠,但畢竟是沒有經曆過原料危機的,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囤積的概念,但是現在人人都有了這個想法,誰都想多準備一些,以防不時之需,因此,半夜來排隊的人大有人在,而就在早晨馬上要開店賣貨的時候,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身著武士打扮,護著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男子,這人一頭金黃色的長發紮成了雞冠一樣的發型,眼線細而長,麵色白淨,兩根獠牙也打理得很是光亮,他帶著這群人來這裏,不為別的,就為插隊。
“五百金,麻利點讓開。”男子毫不在意的塞過來一張紙票,這是金行裏的取錢憑證,憑著上麵的印記跟數目,就可以在指定的金行裏提出去相應數目的金幣來,五百金幣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外快。
但是這裏排隊買的東西不一般,每個人對它的依賴性都強到了極點,沒有人肯為了五百金幣而放棄自己買到香料的機會,更何況這排在第一位的男子是頭天天剛黑就來排隊的,一夜等候下來,聖城裏蚊蟲又多,可想他遭了多少折磨,現在想讓人家讓出來,不是有些過分麼?
不單是這位男子很不爽的拒絕了他,排在後麵的人也開始絮絮叨叨的譴責起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先來後到是基本道德規範,區區五百金就像破壞道德,這不是在挑釁大眾麼?神器行門口排隊的客人可是要比其他地方的彪悍的多,而且,他們買的又是非吃不可的香料,一想到這家夥趾高氣揚想不勞而獲的樣子,所有的人都憋著一股怒火。
起初那男子並沒有在意,隻是不斷的跟排在第一位的那人談著條件,價錢也從五百漲到了五千,五千可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按照香料的價格,五千是刻意買上一百瓶的,男子的心有些動搖,但是看著這貴族小子似乎一定要這個位子,他就死撐著不讓,想借機逼這個年輕人繼續漲價。
或許,漲到一萬金幣也不難,光看這家夥身上的首飾就值個好幾百萬,絕對不是個窮人,但是,如意算盤打盡,費了玲瓏心,哪知這家夥也是有低價的,超過五千一分不給,既然談不攏那就隻有硬來硬了,看到那沒有得逞的貴族動了手,排在後麵的群眾也按耐不住了,頓時間,神器行的門口就臨時演變成了戰場,一場你來我往的肉搏戰迅速的上演了開來。
跟在頂頭男人背後的其他人一看這小子竟然帶著人硬來,哪還能忍得住,在高盛的嗬斥爭辯聲中,不知道是誰的黑手扯了一把,盡然把少年腰間的一枚玉石做得飾品給扯落了下去,飾品很脆,落地就變成了粉碎。
“砰”的一聲,穿著錦袍的男人先出了手,將剛才的男子打飛了出去,其他的人頓時一擁而上,聖城裏經常有私鬥,而且男人們或多或少都會學點本身防身,這動起手來,場麵立時間混亂起來。
接下來的場麵就有些失去了控製,龍雨帶著士兵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好奇的市民們給圍了起來,地上七七八八的躺著傷者,有的在哀痛翻滾著,有的則直接動都不動。
在不遠處,一個衣服上帶有血漬的年輕男子臉色冷淡的看著這邊,他的身邊站著幾十個武者,武者們的身上也或多或少帶著傷,看來是剛才打架時候弄得。
“封鎖這裏,查探傷者。”龍雨從坐騎上跳將了下來,迅速的下了命令,士兵們很有秩序的散了開來,驅散人群的驅散人群,布置封鎖線的布置封鎖線,不大的功夫,一大片空地就空了出來,幾個跟隨龍雨前來的官署醫官挨個檢查了地上的傷者,很快,傷者們都被士兵快速的抬了出去,有傷的送去醫院,而已經當場死亡的,則全部放置到了一輛大車上摞了起來,並且在車上蓋上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