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伊克走的事情就交給你安排了,陛下一定不會讓伊克他們安全的回到北國,據我所知,陛下給達西將軍頒布了密旨。”安多利低聲說道。“密旨?什麼內容?”菲德爾低聲問道。“具體內容不得知,但是就我猜測,估計是格殺伊克等人的命令。”安多利回到。
“那這麼說來,陛下早已經計劃好了?”菲德爾的眼裏閃過一絲怒氣,“那個達西確實不簡單,如果他執行格殺令的話,隻怕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安多利擰著眉頭說道。
“不是都在傳他是人類麼?為何陛下會信任他?”菲德爾不解的問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我曾跟他接觸過,單打獨鬥的話,我未必是他的對手。”安多利心事重重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那個達西才多大的歲數。”菲德爾吃驚的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可大意,到時候我會派人協助你。”安多利叮囑道,菲德爾點了點頭,這才送安多利離開。
龍雨若無其事的坐在會場外牆之上,身旁放著一小盆的木炭,炭火燒的很旺,驅走了不少的寒意,龍雨卻是坐在凳子上,眼睛微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麼。
“大哥,有消息了。”易水寒快步走上了外牆,興奮的喊道,龍雨坐直了身子,招呼他到跟前來。“那議事廳裏都發生了些什麼?”龍雨開口問道。
易水寒清了清嗓子,緩緩的將發生在議事廳裏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龍雨眉頭微微皺了皺道:“沒想到還是讓他得逞了,果然是防不勝防那。”“對了,大哥你還沒說你做了什麼手腳?”易水寒好奇的問道,於是龍雨將他埋伏在半路上,潛入運送裏背奇屍體的馬車中,將那把準備陷害菲德爾的斷劍弄走的全過程又說了一遍。
易水寒砸了砸嘴,不得不佩服龍雨,也虧得他如此一來,才導致陛下一箭雙雕之計沒有成功,不過龍雨卻忽略了裏背奇中毒這一現象,畢竟龍雨是知道裏背奇真正死因的人,他從來都沒往下毒上想過。
"陛下故意將伊克放回伯爵府,是在等著他出逃吧,大哥,我們怎麼做?”易水寒搓了搓手,望著龍雨道。“按照原計劃執行就行,陛下想要借我之刀殺人,我還要借他之手搞亂這個國家。”龍雨眼裏閃過幾道寒光。
聖城的夜已經沒了之前那股寧靜,街道上靜的似乎掉跟針都能聽得見,隻有時不時的巡邏隊經過時鋼靴整齊的碰撞聲才能打破這股寧靜,但是緊接著,寧靜就會重新彌漫起來。
裏背奇伯爵府,如今的伯爵府裏籠罩著一股陰霾,到處都是白色的燈籠跟守孝的人們,曾今無比輝煌的紅獅家族在即將又一次的踏上巔峰之時受到了滅頂之災,誰都沒有想到,有著獅心伯爵之稱的裏背奇會莫名其妙的身死,而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大公子伊克竟然有著毒害自己父親的嫌疑。
伊克穿著一身孝袍跪在裏背奇的靈位之前,屋子裏沉浸著無比的哀痛,“讓我再看你父親一眼。”一個中年女人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女子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臉部輪廓依然表明,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顛倒眾生的所在。
伊克站了起來,想扶女子一把,卻是被她掙脫了開來,靈位後麵擺放的就是裏背奇的屍體,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一張臉青白青白的,看起來恐怖異常。
“你是不是還有未了的心願?”女子流著淚握住了裏背奇的右手,奇怪的是,他的左手平伸著,右手卻是緊緊的攥在一起。
躺在冰床上的裏背奇當然不會答應,女子溫情的撫摸著他的右手,即使冰冷異常卻還是慢慢的用自己手的溫度將他的手伸展了開來,“啊·!”女子尖叫了一聲,伊克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扶住了麵無人色的母親,“怎麼了,母親?”伊克焦急的問道。
“你父親的右手。”中年女子指著裏背奇伸開的右手大喊道,伊克狐疑的走到了跟前,定睛一瞧,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在裏背奇的手心處,用血寫著兩個字,聖王~!
伊克眼裏湧出無邊的殺意來,初始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右相會陷害自己,如今看到這兩個字一切都說的通了,原來下手害了自己父親的正是聖王,難怪這一切操縱的都是天衣無縫,原來幕後主使就是聖王。
“來人那,取我的戰袍來·!”伊克撕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袍,怒氣衝衝的吼道,女子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急忙拉住伊克道:“你要做什麼?”“殺上王宮,為父親報仇~!”伊克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