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艾莫照舊派了一隊的聖殿騎士前來邀戰,這些日子,每日的語言欺辱已經是聖殿騎士們的必修課了,而那些躲在堅固城寨裏麵的人類卻是始終沒有露麵,聖殿騎士們也樂的騎馬在那大寨前麵耀武揚威,不過,今日的邀戰,注定是個不平凡的經曆。
“嗖嗖”幾聲,寨門還未開,但是三支床弩卻從裏麵射了出來,毫無征兆的出手讓縱馬奔騰的聖殿騎士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應聲就有幾人被床弩直接帶起,頓時間,大寨前麵的土地上濺了一地的血。
騎士們立馬拍馬遊走,離開了大寨的攻擊範圍,此時的寨門才開啟,一身戰袍鎧甲的易水寒縱馬奔馳了出來,領頭的聖殿騎士大聲喊道:“卑劣的人類,施放冷箭!”易水寒卻是冷笑道:“這是我們應戰的信號,回去告訴你們的統帥,一個時辰之後,我們迎戰!”
領頭的騎士先是錯愕了一會,然後才露出狂喜的笑容來,連出言回罵都沒興趣了,撥馬即走,百來名騎士瞬間走了個精光,而易水寒卻是一聲令下,已經操練熟練的幾萬名黨衛軍盔甲鮮明,隊伍整齊的走了出來,開始在大寨前麵的空地上布起了陣勢。
自打菲麗娜拒絕了艾莫之後,艾莫就像是個憋著發情期的猛獸一般,動不動的就發脾氣,而不論他如何的暴躁如雷,急於想找茬的人類卻是始終不出戰,艾莫隻得將擠壓的不滿情緒全部堆積在酒水之上,又是一晚的宿醉,艾莫才剛剛睜開眼睛,派出去的手下就給他帶回了讓他興奮無比的消息。
“他們答應出戰了?”艾莫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裏閃過了莫名的目光,領頭的騎士點了點頭,艾莫當即狠拍了一下手掌道:“詔令所有的重甲騎士,半個時辰之後集合。”領頭的騎士點了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艾莫則是轉身就去穿戴自己的盔甲。
“大人,讓我帶隊吧,您酒還未醒。”一個聖殿騎士好心的開口道,艾莫卻是眼裏閃過兩道寒光,冷冷的道:“今日我要親自上戰場,將這些不堪一擊的人類徹底粉碎,讓他們從此消失在我們的土地上。”艾莫說話的時候臉色十分的凶狠,那名說話的騎士暗暗心驚,唯唯諾諾的退了回去。
實際上,艾莫的心裏有另一個聲音在呐喊,他要堂堂正正的擊敗那個人類,用他的頭顱來迎娶菲麗娜,到時候,他不單是抵禦外敵的民族英雄,而更重要的是能夠娶回心儀的女人,一舉兩得,此時的艾莫已經完全被之前的勝利所衝昏了頭腦,他並沒有意識到,之前被他輕易打敗的人類為什麼突然會迎戰,而林中之戰也並未給他足夠的警示,在他看來,那個心髒被捅了一刀的男人現在就是不死也廢了,他所做的,隻是摧枯拉朽一般的衝鋒過去,粉碎一切讓他心裏不爽的存在。
南方的天氣比起東部來說要熱了許多,尤其是午後的陽光,暖風中透著無以言說的風和日麗,萬裏無雲的藍天實在是純淨,但是在這美麗畫卷的覆蓋之下,卻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鎧甲,猩紅色的披風如同海浪一般翻滾開來,靜靜的立在平坦的空地上,一眼望去,隻有那壓抑的讓人不敢大聲呼氣的肅殺跟寂靜。
易水寒派出了五萬步兵,方陣排列開來十分的震撼,但是等到艾莫帶著兩萬重騎兵出現的時候,人類軍隊所帶來的肅殺感就被吹得蕩然無存了,那一個個猶如鋼鐵怪獸般的重甲騎士井然有序的鋪展開來,仿佛入目之處都是那猙獰的盔甲跟沉重的馬蹄。
三米長的騎槍齊刷刷的斜指著天空,掛在馬腹上的馬刀鋥亮,單是拚武器裝備的話,全副精金甲的黨衛軍也不見得比聖殿騎士們優越多少,艾莫身著一身金色的鎧甲,他身後的親屬親兵們也是金色的鎧甲,在這銀色的鋼鐵洪流中顯得極為的突出。
易水寒站在一輛戰車之上,處在方陣的最後麵,黨衛軍中雖然有不下十五萬的騎兵,但是這些騎兵對上聖殿騎士的重甲騎兵基本沒有任何的勝算,現在擺出來的這五萬步兵,乃是他連夜操練出來的專門克製重甲騎士的特殊兵種。
隻見得他們三人一組,其中兩人手持造型古怪的長槍,站在中間的那人卻是刀斧手,手裏的長刀是專門劈砍的那種大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寒光。
持槍的兩人一左一右,握槍的姿勢都是雙手,而那槍的造型則是十分的古怪,槍頭的下端橫出來了一截類似鐮刀一般的東西,看上去極為的鋒利,但是卻也使得整把長槍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鉤鐮槍,這是一種無聊的時候龍雨隨口提過的武器,而真正的樣品易水寒並沒有見過,至於現在的這些鉤鐮槍,則是他根據龍雨當時的隨口一踢的描述以及重甲騎士們的特點研究出來的,將近四米的槍身足夠在騎槍捅到自己的時候先捅到敵人,隻不過,加長的鉤鐮槍從操作上來說複雜了不少,而且不適合單一作戰,他必須要有兩名隊友作為一個整體合作才能降整套戰術動作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