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三刀的麵目露了出來,那是一張猙獰的麵孔,橫縱交錯的刀疤將好好的一張臉毀的一塌糊塗,邢三刀似乎很在意自己的長相,麵具被劈開,手掌當即擋在了臉上,頭也低了下來。
“別忘了你這張臉是怎麼來的,父債子還,你跟她,沒有任何的情誼可講!”老頭冷冷的說道,邢三刀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猙獰的麵孔肌肉在微微的顫動,那一條條的刀疤猶如翻滾出來的肉蟲一般惡心,“好好看看自己的臉,別忘了你背負著什麼。”老頭手一揚,將一麵銅鏡甩了過去,銅鏡“咣當”一聲落在了邢三刀的麵前,定睛一瞧,邢三刀的眼裏立馬射出了冰冷的目光,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下去!”老頭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邢三刀站起了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老頭確實長歎了一口氣,眼裏閃過一些莫名的光芒。“他越來越難控製了。”屋子裏隻有老頭一個人,但是老頭卻像是在對別人說話一般。
“隻要心懷仇恨,刺激的到位的話,他還是我們手中一把利刃。”屋子的拐角處突兀的走出另一位老頭,老頭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一頂鋥亮的大光頭露在外麵,狹長的麵龐上長著一對銳利的鷹眼,看人的時候寒光不斷。
“現在他已經學會反駁了,如果我們真的動手的話,我怕他下不去手。”之前那名老頭歎了口氣說道。“老二,什麼時候你開始擔心這個了,不聽話的狗殺了就是,用的著擔心麼?”後走出來的老頭鷹眼中閃過一絲冷血,不以為然的回到。
“可是,畢竟是一手帶大的。”之前的那名老頭臉上劃過一絲不舍。“龍珠唾手可得,長生門是否能夠發揚光大就靠我們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在意你這個寄子?”鷹眼老頭十分不滿的回到。
“老大教訓的對。”之前那名老頭低下了頭,表示認錯。鷹眼老頭這才轉變語氣,溫和的道:“老三已經聯係了飛景他們,隻要時機一到,就算那丫頭不願意交出龍珠來,我們也有辦法拿到手。”
“飛景那女人可不是個普通的貨色,想讓她幫忙,隻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被叫做老二的老頭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許給了她門主之位,她自然會傾力相助。”鷹眼老頭信心滿滿的回到。
“老大,你這樣做,豈不是要將本門葬送?”二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訝色,吃驚的問道。“隻不過是個條件而已,等龍珠到手了,你覺得她會坐上這個位子麼?”鷹眼老頭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神色,邪異的笑道。
“那現在我做什麼?”老二在心底裏歎了口氣,開口問道。“你繼續待在這裏就行,有什麼事情讓邢三刀去做。”鷹眼老頭回到,“那好。”老二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鷹眼老頭轉身走到了他來之前的那個角落,隻見的淡淡的微光一閃,他就不見了。
“主人,不知道你怎樣處置龍雨?”飛景再次找上了門來,年輕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烏雲子眼裏閃出一道寒光,上前道:“飛景宮主,主人身體不適,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飛景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卻是沒有退下,而是繼續加重語氣道:“此事關乎本門生死存亡,主人難道準備視而不見?”
年輕女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冷淡的道:“龍宮主目前正在為芍藥宮主進行救援計劃,就算有什麼懷疑,也要等他完成這次任務再說。”“正是因為他此時在進行這個計劃,所以屬下才覺得十分之不妥當,屬下聽聞他帶回一份單據,救援芍藥的條件是本門一半的家當,如此作為,豈是以本門的立場為考慮的,依照屬下看,這龍雨一定是自來門派來的探子,合夥對付本門的才是。”飛景不依不饒的回到。
“飛景宮主如此說,是掌握了龍某叛敵的證據了?”龍雨帶著一絲冷笑,從門外走了進來,大殿內的幾人都是猛的一驚,因為在龍雨說話前,他們竟然沒感覺到有人靠近。
“未有傳召,你就私自進殿,這可是大罪!”飛景麵色不該,反而大聲衝著龍雨嗬斥道,龍雨嘴角一撇,看著飛景道:“主人坐在上麵還未說話,飛景宮主越權了吧,再者說,是主人讓我過來的。”龍雨一口一個主人,擺明了要用年輕女子來壓飛景。
飛景臉上湧出一絲怒氣,卻是沒有發作,年輕女子麵容有些糾結,她是傳召了龍雨,但是她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如今當麵被他聽到,這件事情她想視而不見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