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看著襲來的那隻手,那哪裏是什麼手,明明就是一隻森白的惡爪,爪子上尖尖的指甲足有一寸,微微還有冷氣纏繞在上麵,徑直地向自己的脖頸抓來。
暴襲而來的惡爪轉瞬即至,禮帽男身上的冰冷之氣也更加強烈起來。木易已早有準備,身子輕輕一斜,便輕易躲過了禮帽男的第一次攻擊。木易見已躲避開來禮帽男的攻勢,隨即轉守為攻,一隻手去抓那惡爪的胳膊,一隻手去按他的肩膀。
正當木易兩隻手反攻成功之時,呼的一下那禮帽男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木易的表情瞬間凝固。戰鬥之中卻不容有絲毫怠慢,木易雖疑惑難解,但立刻就回過神來,他的眼睛餘光剛好掃到一個殘影。
突然,禮帽男的冰冷之氣在木易的後背強烈的散發開來,木易旋即反身橫掄一拳,另一拳也正準時出擊。若按常理來說,以木易現在的身手,反身橫掄這一拳足以打的讓普通人頭暈目眩,再來這正麵的胸口一拳,就是壯漢也定當癱倒在地,緩他個十天半月都是輕的。
可這禮帽男卻不同凡人,木易橫掄一拳竟隻掃過那鋼針般的銀白色發尖兒,而正麵胸口一拳卻撲了個空,那禮帽男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離他五米處的空地上。
木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人麼?詭異的身法,極限的速度,森白的惡爪,猙獰的麵容,銀白的鋼針,木易此時突然明白了那黑衣人頭子所說的特殊事物了……
木易再次鼓起勇氣,我堂堂一刑警隊員,上級都那麼器重我,還有何隊和猴子對我那麼好,還有眼前這個劉餓漢,還有我親愛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還有太多的人需要我,我不能把自己的命撂在這裏!木易竟右腳一抬,快速向禮帽男奔去,打算是要主動出擊了。
可木易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跑幾步就被禮帽男擋在了前麵,那身上濃烈的冰冷之氣竟讓人有點害怕,還沒等木易出手,那惡爪已經抓在了木易的脖子上。
此時木易感到脖子傳了一陣生疼,然後自己的雙腳居然慢慢的離開地麵。
禮帽男一隻手竟然可以舉起木易,想想這木易一米八零的個頭,一百六十斤重,身體也算結實,被禮帽男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舉在半空。
十一月的寒風吹過木易的身體,再加上跟前這個帶著濃烈冰冷之氣的怪物,前一陣子打鬥還讓他大汗淋漓呢,這會身上的汗水像似結了冰一樣,無處不透著絲絲寒意。
木易憤怒的盯著禮帽男,禮帽男的麵容卻還是像先前一樣變換著、猙獰著。
木易隻覺得那禮帽男像是冷笑了一下,頓時,他的脖子被那森白惡爪扣的越來越緊,一陣鑽心的痛讓木易悶哼了一聲。
禮帽男的惡爪上冷氣逐漸強烈,木易感覺他的脖子就像快要被捏斷了。木易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雙眼都不由自主的向上翻起,整個人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像那待宰的羔羊一樣,非常的無助。
木易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我要死在這了麼。
就在木易快要絕望的時候,腦中忽現一條神識,全身皆舒,百氣湧泉,腳底帶勁,怒龍衝天。
隻見木易突然雙眼怒睜,猶如一尊怒目金剛,飛起一腳就踢在了禮帽男的胸口上,禮帽男也同時一甩手,木易就被扔了出去。
禮帽男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之後,終於穩住了身形,雖不知此時禮帽男的臉上的表情,想必他也驚奇這突兀的一腳,竟讓他連退幾步。
而這邊木易被扔在好幾米遠的草叢之上,身上到處都是泥土,木易緩緩的站起身來,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差點沒噴出血來!
禮帽男朝木易這邊看來,木易也遠遠的看到那禮帽男從頭上直接拔了一根頭發,手指輕輕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