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隊轉了轉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那小男孩就是你吧!這是你的親身經曆?!”。
劉大勇擦了擦眼淚,回答道:“嗯,是的。最後我才知道,警察給出的死亡原因是意外死亡,可我知道那不是。直到爸爸過頭七,家裏來了一位很老的道士”。
“那老道士穿著褐色道袍,看起來非常的舊,但是卻很幹淨。走近之後,竟然有著淡淡的草香味。他看起來很消瘦,但卻非常的精神,走路都帶著風。他給我媽媽說,爸爸是因為家裏的殺孽太重,被狗靈報複了,並叮囑以後不要再做殺害生靈的營生了,是時候改行了。這些話我是在門後麵偷聽到”,劉大勇繼續說道。
劉大勇此時幹咳了兩聲,抿了口茶,又講起他的故事來。“自從那次事情之後,就隻有媽媽和我相依為命。可命運偏偏就是這麼不公,我有一次上完晚自習回來,一進門便看見媽媽躺在院子裏。我大聲的呼救,來了很多人幫忙,媽媽被送進了醫院。當時我隻能看著醫生和護士推著媽媽進了急診室,可是進去之後,媽媽就再也沒有出來”。
木易此時看到劉大勇臉上的兩道淚痕,可想而知這些事情對當時還小的他,震動是多麼的巨大。“可是,換個位置再想想,人都有著父母姐妹弟兄,其他生靈呢?!在我們人的眼中彼此都以為自己是人,可是在動物眼中我們又是什麼?!佛家有雲:眾生平等。是啊,生靈真的有優劣之分層級之等嗎?難道某些類生靈天生就能世代居於優越,而另外一些類則自然都隻能在惡劣境遇與命運輪回嗎?境遇命運都是都是可以被生靈所能改變的嗎?”。木易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
木易這時微微的歎了口氣,何隊卻在一旁插了一句:“因果循環皆有定數。劉先生,現在已經時過境遷,就別太執著過去,別再傷心了吧!”。
劉大勇點了點頭,擦幹了滿臉的淚水。
木易突然問道:“這些和劉荷兒的生世有關係嗎?”。
劉大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早早輟了學開始打工賺錢,最後還娶了老婆,而且我們兩口子粗茶淡飯的也過得很幸福。當得知老婆懷孕的時候我都高興瘋了,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就在老婆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時,也被檢查出患了急性乳腺癌。我花光了所有積蓄,借了好多債最後還是沒能留下她”。
“所以,最後我要養活兩個雙胞胎顯然是無能為力。最後我就把姐姐劉葉兒包好放在了一個路口,裏麵夾了一張關於葉兒生世的紙”,劉大勇說到這似乎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這些年也不好過,背負著這麼多的秘密,木易喝了口茶,心裏暗暗的思忖著。
木易看著劉大勇,問道:“那麼說已經死去的柳葉兒就是劉葉兒,荷兒的姐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柳葉兒是你的閨女的?還有上次來我們問你,你為什麼不說這些情況?那麼柳葉兒的死,和你有關係嗎?”。木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這讓劉大勇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