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自然不可能出去,出去就是找死,雖然他真的很想出去作一下,但是理智告訴他,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死作。
索性便一直躲到人散為止,響午過後,覺地才悄悄摸摸的從暗處走出來,一路尋著山林小道,途徑一片小竹林,路邊有個陳舊的石碑,上邊刻著兩個鋒芒畢露的字“洛豐“。
這兩個字是有人用劍刻上去的,時隔多年,上邊的劍意依舊沒有消退,可見那人的劍道造詣是有多深厚。
走進了洛豐竹林裏邊,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小竹屋,清明淡雅,雖然看上去有些簡陋,卻是讓人心曠神怡。
竹屋外邊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有位中年人正坐在院子邊的小庭院看書。
那中年人一身雪白儒袍,臉上時刻帶著溫和的笑容,容貌是十分俊朗,雙眸如水,隱隱神華流轉,稱得上是豐神如玉。
在他旁邊,有個小道士,正緊張不安的坐在旁邊,拘謹的拿著手裏的一本不知名的書,看得忐忑。
覺地大老遠就看見了,喊了句:“師父!我回來了!”
那中年人便是覺地的師傅,南湘子,南湘居士。
說來也奇怪,覺地作為少林弟子,他的師傅卻不是和尚,而是一名居士。
南湘子雖是一名居士,卻也是少林弟子,少林的俗家弟子,幾經紅塵顛倒,總歸少林隱士,他舍棄了原有的一切,名字,聲望,自取南湘子,落於洛豐竹林。
在偌大的少林寺,也隻有方丈一輩知道南湘子的事跡,覺地跟了南湘子十年,也不知道南湘子年輕的時候,做過些什麼,留下了什麼傳說。
隻有每年的中元節,會有一素衣女子,來少林上香,說是祭奠一個死去的人,而那個人,聽說,就是南湘子。
坐在南湘子旁邊的,是張子遠,覺地眉頭一挑,這家夥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呢?
張子遠聽到覺地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這家夥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呢?
南湘子溫笑一聲:“想必你二人早已相識了吧,以後子遠便跟著我了,我賜了個法號,叫覺遠,覺地,好好帶著你小師弟。”
覺地表情古怪,摸下下巴,左搖右擺的來到南湘子旁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沒點素質,半響之後說道:“不行!”
“嗯?”南湘子稍微的將手中的書挪開一點,溫和的看著覺地。
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匕首:“既然作為少林弟子,怎麼說也得剃個光頭,來來來,今天師兄給你開個光!”
不由分說便走過去,張子遠趕緊逃,便逃便喊:“前輩!救命啊!我不要剃光頭!”
覺地拿著匕首就追,絲毫不顧及南湘子的意見,南湘子將手中的書放下,柔聲道:“覺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南湘子的聲音不大,張子遠卻聽得一清二楚,南湘子之前說過,他目前最大的魔障就是覺地,隻要自己能克服,便能突破心境。
還未想完,覺地一拳便轟了過來,拳式襲風,張子遠躲閃不及,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被擊飛出去,滾了好幾個圈。
按道理說張子遠實力不在覺地之下,隻因覺地給他的磨難實在太多,久而久之,已成心魔,讓張子遠不敢在正麵對抗。
覺地掄倒了張子遠之後,一臉奸笑的走了過去,張子遠趕忙爬起來,連連退後:“你…你不要過來!”
“師弟,聽我說”覺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腳步絲毫沒有停頓:“你變禿了,就能便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