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和尚被麵壁大師喝住之後便一直蹲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身上的氣息變得異常紊亂,時高時低,時而狂暴,時而內斂。
覺地感覺不妙,連忙過去拉起玄易和張子遠,想遠遠逃去,玄易也是感覺到了周圍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待他們三人繞過妖和尚之後。
妖和尚身上的內力忽然炸出,一道紫色的光芒破體而出,狂暴不以,四周充斥著淩厲的罡風之氣,後邊婆娑密林無風自動,樹葉脫枝落地。
“快走快走,這妖僧不對勁!”
覺地越來越感到空氣壓抑,催促玄易加快腳步,自己使勁弄醒張子遠。
轟!!!
一道金光轟然炸開,將那紫氣霸道的壓了下來,這金光祥浩,讓人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是少林的混元一氣功!
“該死的!”
那妖僧終於出聲了,聲音不再尖細,而是中氣十足,聲如洪鍾,覺地放緩了腳步,嘀咕道,難道妖僧是恢複正常了?
“該死該死!這是什麼鬼東西!”
妖僧醒來後,見到自己竟然是這幅打扮,一陣惡心席卷而來,趕忙抹去臉上的濃妝,將耳朵的向日葵撕成碎片。
撇眼看到覺地三人,怔了怔,喝住:“你們三個!站住!”
玄易和覺地同時站住,覺地原本扶著張子遠,結果被他這麼一喝,直接甩開,張子遠一頭倒在地上,生生被痛醒:“啊!好痛!”
他們不敢逃,這個妖僧氣息和之前遇到的破戒僧不同,他的氣息更渾厚,那破戒僧與他對比,天差地別,像是差了一個境界的感覺。
覺地感知不到他的境界,但能隱約的感覺到,這家夥,恐怕是意境之上,要麼是意境巔峰,要麼是…域境。
要是域境就恐怖了,一招就足以將他們這三人徹底滅殺,覺地惶恐不安,心裏一直在念叨麵壁大師怎麼還不過來。
像這麼恐怖的和尚不都應該是被玄鐵鎖鏈鎖在一定區域的那?怎麼能讓他在這裏到處溜達,萬一傷了他們這三個少林的花朵,那該如何是好!
“你們幾個家夥,麵壁峰重地,竟然擅闖!你們師傅是誰?”
妖僧責備的聲音傳來,讓覺地感覺到有點奇異,因為那語氣,怎麼跟達摩院長老跟他說教的語氣差不多呢?
不帶任何殺氣,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之意,相處之前那向日葵聲聲奪命的聲音,這簡直是天籟。
玄易哆哆嗦嗦道:“我師傅是達摩院首座圓難大師。”
“嗯?原來是啊難的弟子,那你們兩個呢?”
聽到是圓難的弟子,妖僧眼神柔和了許多,又看向覺地和捂著腦袋一臉茫然的張子遠,他還不知道那妖豔的妖僧聲音怎麼恢複正常了。
“我們倆師傅是南湘子”
覺地解釋道,南湘子替張子遠賜了法號,理論上算張子遠半個師傅,雖然隻教了張子遠如何領悟劍意,讓覺地吃驚的是,圓難輩分上可是他的師伯,而那妖僧卻喊圓難是阿難。
可這妖僧抹去臉上濃妝之後,也不過三四十歲模樣,圓難卻是已經年過半百,怎麼看都不像是圓難的長輩。
妖僧聽到南湘子的名字,微微一怔,大笑:“南湘子竟然收了徒弟?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字,但臉色又是一沉:“你們幾個,是如何到這裏的?麵壁峰是禁地,你們師傅沒說過嗎?”
覺地趕忙解釋道:“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被逼進來的。”
妖僧一聽,眉頭一皺:“被逼進來的?”
旋即一想,頓時釋懷:“我明白了,他們想讓你們在麵壁峰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