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川富海的授意下,五百人的櫻島軍隊朝著覺地深深一拜,緊接著撤軍而去,看著遠去的兵馬,覺地感慨萬分道:“逃啊!!”
轉身就逃,身體忽然透支,一頭栽倒在地,哪裏還有之前那般空靈佛性。
霖無奈的揮了揮手,讓張子遠背起覺地,三人迅速離去,他可不想見到那女人,正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對…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能躲一時是一時,躲不開就拚命逃。
井川富海領著軍隊緩緩駛向中原的軍隊,他知道那個中原女將軍在等著他。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碰刀了,長達半生的殺戮生涯,或許一開始他會覺得這是軍人的榮耀。
若沒有遇到那個小和尚,他或許會想個軍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戰死沙場,那是軍人的歸宿。
可他累了,他的身心早已千瘡百孔,他早已無法征戰,他那過時的兵法在那個中原將軍麵前一無是處。
沒多久,兩軍碰麵,他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女將軍的真容,竟然是如此的美麗,他不敢相信,是這樣的一位女子,將他的軍隊打得潰不成軍。
井川富海緩緩下馬,一言不發的走向陳竹嫻,引起了副官武烈的警戒,陳竹嫻揮了揮手,示意不要衝動。
她很想看看,這井川富海會說些什麼,井川富海走到他麵前,仰起頭,用變扭的中原話問道:“請問您就是陳將軍嗎?”
陳竹嫻點點頭,井川富海對著陳竹嫻深深的行了一個沉重的軍禮,以表敬意,這是個可敬的對手,也是個可恨的對手。
一旁的餘慶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竟然說出了櫻島話:“你的中原話太難聽了,你完全可以對我們說櫻島話。”
眾人不由驚奇,陳竹嫻問道:“你到底會多少個國家的語言?”
餘慶之謙虛道:“略懂,略懂。”
“這位大人,無論如何我都想讓我的軍隊回到故鄉,那裏有他們的妻兒老小,我知道我微不足道,但我願以我的性命,換他們平安回家,懇請大人同意。”
當餘慶之將井川富海的話轉達給陳竹嫻之後,陳竹嫻沉默了,朝廷給的是死命令,但凡敢侵犯趙國威嚴者,殺無赦!
武烈在一旁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他隻是發表自己的意見,關鍵在於陳竹嫻。
“拳頭”
餘慶之忽然說道,眾人看向他,他接著道:“打出去的拳頭,不嚇人。”
他覺得這群人可以放回去,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中原可能會比他預感的還要亂。
這些人回到櫻島,至少能讓中原平靜一些。
陳竹嫻點點頭:“所以你他,媽想說什麼?給老娘直接點!”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從北落書院畢業的”餘慶之捂臉,他覺得有這個同期很丟人:“有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放一群人回去,何嚐不是一種威懾力。”
武烈知道餘慶之想讓陳竹嫻放人,他認為這樣恐怕會引發朝廷強烈的不滿,想要勸導,陳竹嫻卻先一步拿了主意:“好!餘大人既然說要放人,小女子哪敢為難,傳令下去,餘大人要求放人,咱們定當全力配合!”
餘慶之笑了笑,他不介意背這個鍋,他知道以陳竹嫻的性子,或許會放人,但她卻背不了這個責任,那隻好有府衛來背了。
見將軍點頭之後,井川富海鬆了口,轉頭對餘慶之道:“大人,我想懇請大人,為我介錯。”
餘慶之點點頭,井川富海就地盤坐,餘慶之也下了馬,兩軍人馬齊刷刷的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