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過來下。”在一中的二樓樓道聚集著五六個少年,都是嘴裏叼著煙,一副“天地皆不在我法眼”的樣子,其中一個身穿花衣,染著紅發的少年彈著煙灰衝剛剛走進樓道的一名男同學喊著。
那名男同學見到這架勢嚇了一跳,在一中讀書的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眼前這些不良學生是誰,他們在這個學校可以說是臭名昭著了,為首的就是這個紅發少年,名叫鄭天亮,初三三班,其父是縣教育局的人,所以每次犯的錯誤都能逃開,不至於被開除。
正因為這樣,所以就導致了鄭天亮在學校裏無法無天的性格,打架鬥毆,吸煙酗酒,似乎每件壞事都少不了他的蹤影。
被叫的男生怯怯的走上前去,硬擠出一絲微笑,叫道:“天亮哥。”
“嗯。”鄭天亮似乎很滿意別人這麼稱呼自己,點了點頭,吸了一口煙,嘴裏吞雲吐霧道:“你是四班的學習委員吧?”
男生點點頭,說道:“嗯,天亮哥,有什麼事嗎?”
鄭天亮嗬嗬一笑,問道:“喻傲晨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麼了?上一次把他打進醫院嚇得他不敢來了?”
“啊……這個……”男生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愣是沒說出什麼。
“喲!孫子哎,幾天沒見學會惦記爺爺了。”一句帶有戲謔氣息的話語從樓上傳來,眾人看去,隻見三四個少年從樓上走下,中間是一個頭發略長,左耳耳釘閃閃發亮的黑衣少年,此刻兩隻宛若寒星一般的眼睛正帶著嘲笑之意看著鄭天亮。
鄭天亮看著走來的幾人,嘿嘿笑道:“喻傲晨,你還真來了,看來你真是蟑螂啊,這麼快就從醫院出來了。”
那學習委員看了看雙方的架勢,很有眼色的匆匆上樓了,他可不想被一會兒控製不住的戰火燒熟。
喻傲晨,可以說是一中唯一一個敢和鄭天亮叫板的人,也是鄭天亮在一中唯一的勁敵,其實喻傲晨家中並不像鄭天亮家中那麼富裕,反而生活有些拮據,家中有年邁的爺爺奶奶,爺爺又身患頑疾,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也是離不開藥物,爸爸是一名司機,基本上不在家,媽媽目前沒有什麼工作,全家人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喻傲晨的肩膀上。
其實家裏人對喻傲晨很好,錢這一方麵基本上沒有為難過他,隻不過喻傲晨在麵對家人之時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尤其是自己成績下降的時候,開家長會也不敢叫家裏人,就是害怕家裏人擔心,在學校受了欺負更是不敢和家裏人說,害怕家裏人擔心。
由於家裏窮,再加上莫大的壓力,喻傲晨的脾氣也逐漸變得暴躁,性格也日益叛逆,有時候喻傲晨躺在床上靜下來,反複問著自己同一個問題:小時候的自己,究竟去哪裏了?雖然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幼稚,但是他還是止不住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知道,小時候的自己是回不來了,因為他現在的想法是站立於巔峰,不要在被任何人踩在腳底,受其欺辱!
喻傲晨來到鄭天亮麵前,視周圍眾人如若無物,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支香煙,徐徐吐了口煙圈,似笑非笑的說道:“鄭天亮,上次你還真不要臉,趁我一個人走夜路叫人圍毆我,嗬嗬,真不害臊。”
鄭天亮聞言便怒了,一把扯住喻傲晨的衣領,沉聲道:“喻傲晨!你再罵一句!”
“哎哎哎,別這麼激動。”喻傲晨笑眯眯的撥開鄭天亮揪著自己衣領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就是嫌我們的存在打壓了你的焰氣才心有不平,隻不過也用不著偷襲啊,太不男人了,還有,要打今晚打,現在我可沒空啊。這也算是我對你的宣戰。”喻傲晨說最後一句話時眼中冷光一凜,看得出來,其實他也是滿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