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老僧帶領著的僧侶團也停止了祭拜,轉身看向那漸漸殺近的黑影團,老僧與一眾僧侶一同合手閉眼了起來。
佛曰:“不可殺生!”
每每聽到幾位弟弟也如此說的時候,二哥總會摸摸自己的腦袋嗬嗬傻笑著。
他殺生,也隻殺敵人。
貂蟬騎著奪來的戰馬首先逃往了八角亭處,扶馬而下,二哥憨憨一笑,居高臨下的摸了摸貂蟬的腦袋,關愛的憨憨一笑道:“妹,接下來就交給哥了。”
然而,當他見到貂蟬的後肩居然插著一根斷箭之時,二哥怒了,眼神熊熊燃燒了起來。
此次西涼追兵一共有三百人左右,為步騎混合兵種,對三哥以及貂蟬緊追不舍,三哥留在後頭殿後,貂蟬首先逃了過來,而她,也把幾十西涼輕騎給吸引了過來。
春風簌簌,踏破濘泥,西涼輕騎來的很快,為首一將乃是董卓手下司隸校尉劉囂,馬仰挺槍,怒目瞪著前方的二哥以及貂蟬。
劉囂大聲道:“殺!”
輕騎開始動了,這是輕騎刺殺,兩軍交戰之際,這種陣法往往能輕易突破敵方步兵陣。
二哥怒了,他真的怒了,雙眼血紅,紅的令人發毛。
二哥的武器還在白馬寺秘密鍛造,不過這並不影響二哥的發揮,對二哥來說,手邊的一切都是武器。隻要他能握住的東西,都是殺器!
那匹本來駝著貂蟬的馬兒被二哥雙手扯住後蹄,馬兒驚慌,死蹬想逃,嘶鳴不斷,可是二哥不會給它機會,同理,二哥也不會給那些輕騎兵任何機會。
雖拖百斤戰馬,二哥的速度仍然很快,在劉囂等西涼將士們的震驚下,二哥已經到達了他們的麵前,手揮馬動,刹那間的事,正前方五名輕騎兵已經被甩飛在了天空之中,‘砰’的重重一聲,西涼士兵摔倒在地,不死也殘。
這,真乃神力。不亞昔日項羽舉鼎!這就是二哥,國侍之中的二哥!
第一次揮擊之時那匹戰馬還苟延殘喘著,待二哥揮舞了五六次後,戰馬的頭顱也僅僅隻剩下喉骨與其相連了。
鮮血從戰馬喉嚨口不斷噴灑在了空氣之中,血霧之下,毫無生機。
“吼!”血霧之下,二哥簡直就是一尊殺神!
可憐的戰馬可憐的西涼輕騎兵,劉囂一見不對立馬率領幾位護衛策馬就逃,而後不久,與西涼步兵且戰且退的三哥終於戰到了前方八角亭之處。
此時,八角亭處已經一片狼藉,那些個西涼輕騎兵早已人馬分離,見步兵到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繼續廝殺了起來。
為了防止西涼步兵突殺這裏,二哥大喊道:“禿驢們,還愣著做什麼,殺就是救!”
佛曰:“或殺或救,或生或死,殺人手中過,救人心中留。”
白馬寺的僧侶們也開始行動了起來,他們人數不多,不過實力卻不亞於當世任何一種兵種。
僧棍握在雙手,白馬寺的僧侶已經殺入敵軍。
當頭一棒,西涼軍的將士們恐怕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僧侶們會突然襲擊自己。有的僧侶甚至翻身上馬,棍法如蛇,或敲或點或刺,殺的西涼將士們膽戰心驚。
三哥走過二哥身邊,一個眼神交流,點了點頭,壓根無需多說什麼,三哥走進了八角亭中。
坐下,三哥也終於有時間開始擺弄起頭上的鐵盔了,‘哐嘡’一聲,三哥飄逸的頭發隨風飄蕩,俊臉,白皙,眉毛如劍,雙眼炯炯有神。
原來,這位‘三哥’是三國中的他啊!而那位二哥居然是!
當二哥與白馬寺僧侶共同殺敵之時,這場戰鬥已經有了結果,西涼追兵人仰馬翻,死的死,逃的逃。
‘啪嗒,啪嗒’,棺材之上再次傳來一陣木板不快不慢的敲打,徐青的思緒從八角亭戰場之上再次回到了上方,隻聽男子開口道:“該走了。”
徐青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大聲問道:“喂,你到底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
男子的聲音有些冷淡,壓根沒有一點理睬徐青的味道,沉默了許久過後,男子看著那些個白馬寺的僧侶,哈哈大笑了起來,以家鄉話說道:“佛曰,不可殺,這些個中原人,就知道假慈悲。”
徐青聽後一愣,瞳孔暴增,不敢相信的看著上方洞孔,徐青想看清那人麵容,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
這音調,如果徐青沒有聽錯的話,這名武將壓根不是西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