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東城門,
城門大開,李肅率一眾留守將士,齊聚於城門一線,翹首外望。
未久,外圍大道之上,塵霧飛揚,一支氣勢昂揚的隊伍,徐徐從南而來。
墨夜,雖黑,燈火,明亮。
紅色的“呂”字大旗是那麼的紮眼,迎風飛舞,彰顯著威勢。
隊伍的最前方,那身披銀甲,手握方天畫戟,麵色嚴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勢。
原來,是呂布啊,在呂布的身後,高順率領著的陷陣營緊跟其後,在陷陣營之中,幾輛囚車是那麼的紮眼。
“將軍回來了,是將軍回來了。”
東城門的將士們,頓時騷動起來,他們一個個興奮了起來,李肅更是側立在了一旁,迎接著呂布的大駕。
酸棗會盟,十八路諸侯被困圍洛陽四處,呂布自青教司受傷痊愈之後便帶著一眾並州將士殺了出去,而這一次的收獲也不少,至少把酸棗會盟的一名重要領袖給俘虜了起來。
萬眾矚目下,呂布昂首策馬,率領著他的得勝之師,那一股不可抵抗的威勢,慢慢的進入了洛陽。
兵甲撞擊聲響成一片,久候的將士們,紛紛的伏跪於地,以此大禮來迎接他們的神威將軍。
如同這些將士們一樣,李肅的臉上也寫著敬畏與崇敬,他們都很敬佩呂布。再怎麼說,他和呂布也算是半個老鄉。
“奉先”,李肅迎上了前,恭喜道:“恭喜奉先捕獲敵首。”
呂布嚴肅的臉蛋上並沒有一絲笑容,冷漠道:“給臧洪那家夥給逃了,要不然,哼!”
看來,呂布是不滿意有人從他手裏逃脫啊。
麵對呂布的冷漠,李肅倒也沒有生氣,還是那番恭迎的態度,說道:“奉先你也累了,要不,上去休息會,喝壺好酒,咱哥倆可是很久沒有好好一起聊天了。”
呂布剛想搖頭拒絕,隻聽李肅湊近說道:“奉先,我特意安排了幾名歌姬,你看……”
聽聞如此,呂布的臉色立馬變了,那一抹的冷笑掛在嘴角,呂布心動了。自青教司被刺之後,呂布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女性了,對他來說,他現在需要發泄。
眼見呂布動心,李肅立馬命令道:“來啊,快給呂將軍把赤兔馬給牽好。”
士兵甲道:“是,大人。”
“將軍”,高順走了過來,問道:“那張孟高怎麼辦?”
呂布頭也不回的說道:“祭旗!”
高順點頭道:“是,將軍!”
囚車之中,那人大吼道:“呂奉先,你這助紂為虐的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原來,被呂布所抓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廣陵太守張超張孟高啊!
……
洛陽,排水道之中。
誰也沒有料到在這排水道之中居然會有這麼多的鱷魚,也幸虧徐青開殺,要不然的話以這些古人敬畏神物之說,恐怕都會被’蛟龍’們給吃掉。
在徐青等人的奮戰下,鱷魚們終於被擊退了,一統計,鱷魚死亡十條,徐青一方則死傷二十餘人。總體來講,還是鱷魚一方占了上方。
“甲義,你,你……”,徐晃’你’了半天後,終於說道:“厲害!”
郝昭等人也是對徐青欽佩萬分,特別是郝昭,如今,他看徐青的眼神已經變了,如果說洛陽黑市之中徐青與韓瓊的激戰帶給他的是驚訝,那麼現在,郝昭隻有一個感覺,震撼!
在見到徐青蹲在一鱷魚身邊後,徐晃不免有些疑惑,問道:“甲義,你這是?”
徐青拿出一把匕首,一腳把鱷魚給踢翻了身,沿著白肚邊緣,一絲不苟的開始切割了起來。
“公明,別愣著”,徐青抬頭看著徐晃說道:“幫我把這些家夥的皮給扒下來。”
“啊?”
徐青嚴肅道:“聽我的做。”
雖然心存敬畏,不過片刻之後,不僅僅是徐晃,就連郝昭等人也開始行動了起來,學著徐青的模樣,一絲不苟的開始切割起了鱷魚的皮膚。
“這東西”,徐青一匕首重重的劃過鱷魚皮,眼見隻留下淡淡的一絲白痕後,徐青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想道:“好東西。”
古有南蠻製造藤甲防具,如果說用這堅韌的鱷魚皮也製作成防具的話,想必也不會比藤甲差到哪裏。
至少,徐青是這麼想的。
不過,扒這些鱷魚皮的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過於堅韌,二,每每有人割破腸胃之時,當人類的四肢出現在之中後,這些好漢們有的驚恐,更多的是一番憤怒。
不久之後,當這十具鱷魚的屍體都被扒皮之後,在徐青的指揮下,那些個受傷的好漢雖然有所不樂意,不過還是帶著這些鱷魚皮原路返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