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是有意碰到他的關鍵部位的,但是他才不管有意無意,既然美味佳肴送上口來了,那就得好好享受。
於是,她又鬼哭狼嚎地被他壓了小半個時辰。
事畢,意遠艱難地揉著自己的腰,欲哭無淚地道,“這是怎麼說的…耽誤了上朝就是我的罪過了。”
弘晟已由宮人伺候更衣完畢,不過他沒有穿冕服,隻穿了明黃常服,“你還不知道朕過萬壽節時,滿朝文武都要休沐一日嗎?”
意遠懵懵地搖了搖頭。
弘晟看到她臉蛋上掛的兩朵彤雲就開心,畢竟是他用“夜以繼日”的耕耘換來的。他走近些幫她整理好衣衫,附耳道,“今兒咱們出去玩一天。”
一聽到出宮玩,意遠又來了精神,睜著閃閃發光的大眼問道,“出去玩?去哪兒?”
弘晟將食指立在唇邊“噓”了一聲,輕聲道,“朕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操心。現在你去坤寧宮給皇後請安,朕安排一些事務,一炷香後在神武門會合。”
意遠的身子又塌了下去,還要去給皇後請安,一想到皇後那張冷冰冰的臉,她就忍不住哆嗦。
抵觸歸抵觸,她還是匆匆趕去了坤寧宮。但由於剛才和皇帝廝磨太久,還是誤了晨昏定省的時辰。
剛踏進主殿,就聞到了濃重的醋味,“才得了皇上一次寵幸,就不按時給皇後娘娘請安了,以後還不知道要狂傲成什麼樣子呢!”
“哎喲,雖然隻是一次寵幸,可時間地點都不同啊,人家可是在皇上壽辰得寵,又是在乾清宮承幸的。”
意遠懶得理會這些愛挑事的女人,徑直到皇後麵前,欠身行禮道,“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今日誤了晨昏定省,是嬪妾之錯,請娘娘責罰。”
“罷了。”皇後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擺了擺,“萬歲爺昨晚歇的好嗎?”
意遠一陣臉紅,無聲點了點頭。
“既然皇上喜歡你,你便好生伺候著。若是龍顏不悅,你便看眼色行事,切勿給皇上增添煩惱。”
皇後的話淡薄如水,想來每一個剛承寵的妃嬪到她這兒來請安時,聽到的都是這樣的話。但是意遠卻從她的話裏感受到了一種蒼涼感,能切身體會到皇後的無奈。
也是,丈夫寵幸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可她卻不能有絲毫的不悅,還要大度地關懷那些女人。突然間,意遠有些同情皇後,縱然有顯赫的國母身份,卻也不過是這層層紅牆中的可憐人罷了。
從坤寧宮出來,她還有些心不在焉,神思遊離著就走到了神武門。高大的城牆聳立在麵前,禦林軍將士挺立守衛在城牆上,一種肅穆感油然而生。
皇帝對著遠處的人招了招手,“還愣著幹嘛,快過來!”
意遠注意到眼前的那一抹月白,他難得穿月白色的錦袍,這一身衣裳似乎消解了他身為帝君的壓迫氣息,讓人隻以為他是位風雅俏公子。
“請個安怎麼也那麼磨磨唧唧的,皇後又為難你了?”
意遠搖了搖頭,說實在的,皇後雖然依舊不苟言笑,但卻沒有為難她。
“為什麼隻有一匹馬啊?”她望著他身側的駿馬道,言下之意是怎麼沒安排出宮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