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起來,學藝不精,也不能兩個打一個,"她瞪著孟濤飛道:"你小子昨晚看了一小會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不錯,說得還有點門道!"
孟濤飛道:"那一小會當然看不出啥,不過昨晚我告訴你今天要讓巍峨派顏麵掃地,所以你今天才能早到這裏來等我了,今天辰時我趁你不在的時候,又去鬆風軒看了一遍,你看,我還帶來了你的你幾根頭發!"
水月師太厲聲問:"你到我們峨嵋派秘地幹什麼?"
"我去查案,不知師太你怎麼到了鬆風軒,而且還不想見人,還在那裏呆了有些時候了,難道水鏡師太告訴了你不成?"
"不錯"水月師太掏出了一張信,"師姐患病日重,她飛鴿傳書要將她的掌門之位傳於我,這兒還有她的指押,隻可惜我趕到這裏,她和我已人鬼殊途,連一麵也沒見到。"
"噢……,水月師太千裏迢迢地趕到這裏,原來是為了接任掌門!"
"哼,我若想做掌門,二十年前就和她爭了,師姐病入膏肓之際,才良心發現,原來我這個師妹從小到大都是讓著她的,隻可惜師姐生性多疑,有其師,必有其徒,教出的徒弟也一個比一個更會勾心鬥角,難道這就是老天對她的報應!"水月師太的臉上現出了難以言說的表情,似乎在回憶悠悠往事"今天我回到了峨嵋,掌門我倒是不做,峨嵋監察倒是要領了,今天我一定揪出弑師犯上的孽徒,首先你這小子怎麼知道了鬆風軒?誰告訴你的?"
"四當家曹姑娘,昨天晚上我去問她了."
"大膽,她竟敢把這秘密告訴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一定要按法處治。"
"曹姑娘不但告訴了我鬆風軒地址,還告訴了我她以前從沒告訴我任何外人,我敢保證她的話是正確的."
"孽徒,這麼不識好歹。"水月師太氣得渾身發抖.
"哈哈哈,老東西,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不明事理,我還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死人也是可以畫押的."
水月師太怒不可遏,枯枝般的手指立即生硬如鉤,向孟濤飛麵門招去,孟濤飛矮身斜退,叫道:"來得好!"刀已出鞘,兩人登時戰在了一起。
水月師太依然徒手出擊,招招狠急,孟濤飛也是愈戰愈勇,一瞬間,二百招已過,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水月師太卻在暗暗著急,如此長時間拾掇不下,也算是在小輩麵前丟臉了,待會還要取出兵刃,這時孟濤飛已將空出的一掌向她擊來,水月師太毫不客氣地迎了一掌,這一掌將孟濤飛擊出兩丈之外,他再一縱,人已到了窗外,叫道:"老東西,武功好厲害,我打你不過,我現在就回衙門."剛才他在水月師太的掌力再加上自己的下肢力道,乘勢躍出了大廳,不然的話,在這數百人的大廳這中,如何也走脫不了了。
水月師太在心中讚道:"後生可畏!"孟濤飛那句話雖言過其實,但總給足了自己臉麵,他臉上現出坦然之色,並未追出,但隨即臉色又一沉,叫道:"把曹青青給我帶來!"三名執法弟子應諾而去。
那三名執法弟子來到青石崗,打開了曹青青的牢門,領頭的執法弟子道:"四當家,水月師太來了,她要我們把你帶到大廳!"三個人眼神閃爍不定,不敢正眼看她。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曹青青驚慌地問:"是不是要殺我?是不是要殺我?"她抓住領頭的執法弟子,猛然感覺到自己真的不想死,那人別過頭臉,歎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們到議事大廳就知曉了."曹青青隻得七上八下地跟在後麵。
幾個人行不到一半路程,山路那邊轉過來一個白衣刀客,正是孟濤飛,領頭的執法弟子心中一驚,一手按劍,這兒兩邊深草齊膝,林木蔥蘢,她問道:"孟大捕,你怎麼還沒走?到這兒來什麼?"
孟濤飛道:"不要緊張,我又不傷害你們性命,我隻殺該殺的人,我來這兒跟曹姑娘告別的,曹姑娘……"沒有下文了,孟濤飛已經出手如電,點住了三人穴道,"對不住了,麻煩你們仨在草堆裏躺它幾個時辰,順便聞聞青草的氣息,我保證讓你們以最舒服的姿勢躺下。"他提起三個人的衣領,把她們藏在了深草之中,三個人幹瞪著眼,連話也不能說。
曹青青道:‘不要把她們放在那兒,那裏麵小蟲子特別多,咬在人身上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