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你自己的東西嗎?曹青青說那是峨眉派的掌門鐵指環!”
鐵凡一驚,從懷裏摸出一個戒指,曹青青道:“那戒指上的大山便是峨眉山,它從裏到外都是一種圖案,不是釉上去的,它堅硬無比,即使用金剛沙打磨,圖案始終如一,當初我們第一代祖師請天下第一能王巧匠花了三年澆鑄而成,所以天下絕沒有第二個!”
鐵凡用斧刃在指環使勁刮了幾下,歎息道:“不錯,果然是個好東西。”他珍而重之地將它裝進自己的懷裏。
“戒指乃身外之物,況且又不是你自己的東西,曹青青因為這個差點搭上性命,你為什麼還往自己身上裝?”孟濤飛大聲道。
“對不起,我不能拿別人送我的東西再去送別人,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曹姑娘,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他知,隻要你們不說沒人知道,對不對,曹姑娘,請暫且在我這裏寄存,保險地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鐵凡向曹青青不住地作起揖來。
曹青青跺腳道:“你怎麼能這樣?”她繼而問道:“是不是哪個女孩送給你的?”
“啊,沒有,我草包一個,受不起女孩的饋贈!”
“隻要曹青青想要,你必須給她,隻要她想要任何東西,我赴湯蹈火,也要搞來給她!”孟濤飛道。
曹青青滿足地靦腆一笑,又道:“不過,我三師姐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已經著人告訴大師姐,二師姐了,我是不會要它的!”
“你三師姐?就是那個胡豔豔嗎?可惡的東西,怪不得我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更可恨的是,昨天夜裏有一個蒙麵女子竟來刺殺我,招招是毒手,分明是想殺死我,再剝去我的衣服,搜去鐵指環,要不是我手腳利索,及時鑽進地洞,早就沒命了,哼,今天夜裏再來的話,我保準她有來無回!”鐵凡氣呼呼的道。
“這個胡豔豔確實不好對付,陰毒得很,哈,有她看中你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別怪我到時不幫你啊,曹青青,我們走,鐵凡哥哥太小氣!”
“真掃我的興!”鐵凡掄起斧頭對準一根圓木,一劈到底,他拍了拍手,“想從我的手裏弄走鐵指環,恐怕沒那麼容易,今天晚上我就整治一桌酒菜,把我的弟兄們叫來,叫她知道扇門七傑的厲害!”
當下取出銀兩,拽步往大街上走去,此時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涼風習習,甚是清爽,杭州自古是商業旅遊重地,人員混雜,更皇寶失蹤,江湖豪客眾多,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一片忙碌景象,米市油坊,茶館酒肆林立,那條街正是鐵凡到衙門常經之處,他信步而走,街邊一戶人家正在蓋二層小樓,幾個磚瓦匠正在忙碌,鐵凡走到前麵,忽然樓上一人大叫道:“老叫化小心了,莫要砸到你!”說話間一根椽木從樓上滾落,那老丐卻懵然不知,說時遲那時快,鐵凡幾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抱起那老丐,往前一縱,便躲過了那根砸落的椽木。
“老伯,你沒事吧!”鐵凡放下那老丐。
老丐早嚇得六神無主,跪在地上不住地給鐵凡磕頭,“多謝公子救命,多謝公子救命!”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鐵凡道,才發現這個老丐髒兮兮地,渾身油汙再加上濃重的汗餿味,旁邊幾個圍觀的人一齊叫好,因敵不過那能人使暈眩的臭味,早遠遠地走開了。
老丐道:“實在對不住,我弄髒了你衣服!”說完又磕起頭來。